之前搬进宿舍太过仓促,后来蒲姣又让家里的阿姨把蒲怡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给她送到学校去。
小宋叔叔把她的行李放到学校门口,心疼道:“要不找你们老师说一下,让周姐给你送进去收拾一下。”
“对呀。”周姨抱怨道,“我都问了,人家开学,学校都给发生活用品,东西肯定带的少。你半道住进去,什么都缺,一个人弄不是要累坏了。”
蒲怡轻松地笑道:“没事没事,反正也就这一次。咱们就不麻烦老师了。”
她费力的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冲小宋叔叔他们挥了挥手。
蒲怡到宿舍楼底下,她宿舍在三楼,也不算太高,蒲怡拎了一下行李箱,发现它纹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一点点蹭上去,听见后面有人道:“蒲怡?”
她回头,看见齐严言:“你怎么在这?”
齐严言道:“正好回寝室路过。江哥还被挠了。”
蒲怡:“?”
“小事。上回江哥打得疫苗还没到期呢。”齐严言看看她的箱子,一脸震惊:“你不是已经住进来好几天了?怎么这么多行李?”
“哪来的好几天?”蒲怡道,“半个星期不到诶。”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行李,谨慎地道:“还好吧。”
齐严言过来提了一下,差点人没翻过去:“卧槽,这么沉,你放什么了都。你怎么弄上去?”
蒲怡心想我要是有法子我就不在这干站着了。
她郁闷道:“一些衣服鞋子什么的。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家长不让进啊。”
齐严言解释道:“咱们学校之前有人冒充家长出过事故,所以后来学校就管的很严。”
蒲怡看着两个箱子,只觉得头秃。
齐严言想了想,道:“我给你他过来吧,你跟宿管说一声,我俩给你抬上去。”
蒲怡还没反应过来,他冲远处喊了一声:“江哥!”
蒲怡呛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不,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来就行。”
齐严言冲她挤眉弄眼:“这有什么,你不是喜欢他,我今天好人做到底,要不是拿你当兄弟,我才不会给你制造跟江哥相处的机会。感谢我吧。”
蒲怡心想我现在不止不想和你做兄弟,我还想和你一刀两断。
江扬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猫,蒲怡看见他手上有一点抓痕。
猫在江扬手里垂着头,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蒲怡对小猫小狗有心理阴影,躲了一下。
“什么事?”江扬撸了两把小猫脏兮兮的头,把它放跑了。
蒲怡眼尖的看见小猫后腿上绑着一点熟悉的绷带。
“蒲怡行李沉,帮个忙呗江哥。”齐严言张口就骚,“好歹人家对你一见钟情。”
蒲怡尴尬的想死。
江扬拎了拎蒲怡的行李箱,听见齐严言最后一句话,道:“行。”
他单手扛着箱子,另一只手拎着另一个,像是没看见一样,从齐严言脚上踩了过去。
齐严言疼的呲牙咧嘴,委屈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可是我新老婆。”
江扬没理她,扭头问蒲怡:“几楼?”
蒲怡给齐严言塞了一张卫生纸,像汇报工作一样浩然正气:“三楼!”
江扬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把行李放上去,头也没回地走了。
蒲怡看着地上的行李,扈思思露头道:“我靠,刚刚是江扬吗?他帮你搬行李?”
蒲怡才想起来,点点手机:“你要的照片。别往外传了昂。”
扈思思瞬间就顾不上问她了,捧着那几张照片美得冒泡。
蒲怡把行李推进去,若有所思。
郑宁洗完澡回来,发现蒲怡还在学习:“热水不太够了,我感觉应该撑不到你洗完,要不等明天吧。”
蒲怡咬着笔头:“嗯?热水器坏了吗?”
郑宁头发湿着,点点头:“我洗到一半就变成凉水了,它显示还有热水,但是不出。我找了宿管阿姨了,说明天来修。”
蒲怡答应道:“好。”
她本来在背英语单词,翻到其中一页课文,突然想起来江扬给她写的字条。
蒲怡记性很好,她把那串法文照葫芦画瓢地写在纸上,用手机拍了一下,翻译出来发现是一首诗。
【希望你永远都保持着天使的形象,我根本就不想去面对真正的你。】
蒲怡对法文一窍不通,对这首诗的中文却很熟悉。
恶之花。
几天相处下来,她同桌其实跟传闻里不太一样。
江扬平日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没见他跟什么人起过冲突,偶尔有人吵到他,他也只是翻个身把自己耳朵堵上。
他分明已经认出来了蒲怡,还是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