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打开!”
季天虞冷声命令道。
“是,太后!”
咯吱一声,尘封已久的宫门被打开。
那位以美人著称的男子,曾经的南戎帝,如今的玉山王南荣万殊,正定定的坐在梨花树下。
梨花开了又落,他不知被关了几许春秋。
他听见脚步声转过身,他知道他逃不了,已经绝望了。
“你要关我到几时 ,到死吗?”
季天虞笑了笑,“如果你推一推,一定发现,棠梨宫的门它没有落锁 ,锁住你的是你的心,不是我。”
南荣万殊脸色一白,季天虞将季懿生放在他怀里。
“我有要事需要离开西焱几天,孩子是我生的,可也有你的功劳,你帮我照顾一个月。”
南荣万殊低头一看,惊恐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季天虞向前走的步子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我安排了奶娘嬷嬷,你只需看着他们,不虐待你儿子就行。”
南荣万殊不懂,她只是玩玩自己,何苦把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生下来了才告诉我他的存在。”
这个问题让季天虞很尴尬,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那两个人又争先恐后的说是他们的,像她的话也就糊弄过去了,偏偏无一处像她。
“因为我也不清楚,他爹是哪个!”
这话太渣,话一落就跑了。
南荣万殊想起南荣铮的话。
“西焱帝才死没几天,宸元太后就在御花园调戏小太监。”
看着她溜走的衣角,脸黑了,想过她玩的花,不知她玩的如此花,花到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老妖婆,水性杨花!”
季懿生闻言嘴一瘪,哭了起来。
南荣万殊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当爹了,手忙脚乱。
“我没骂你,我骂的是你那个没良心的娘。”
“行了行了,我不骂她了,你别哭了。”
季天虞历时七年,再次踏入东泽,心思很复杂,仿佛被帝后宠爱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是昨日也是永无昨日。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走进了自己的过去。
她来不为归,只为统。
突然,川流不息的人群传来一声。
“小叔,你快来追我啊!”
季天虞闻声望去,一个小人像是一阵风,在人群浪潮中穿梭,带着清亮的嗓音,到处逃窜。
“小叔!”
“小叔!”
“别追我了,我要累了……小叔,你真好,不会骂我!”
季天虞眉眼微怔,正在思索时,手里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人拉向一边。
季天虞一怔,道:“二表哥,多年未见,依然意气风发。”
沈聿怀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表妹,以前的你,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的事迹早已在东泽广为流传,都在猜测她会不会挥兵东泽。
季天虞沉默了一下,道:“七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沈聿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人儿冲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小叔,我追上你了!”
季天虞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心思复杂,这是她的儿子。
沈谡之看向季天虞,“我见过你,爹爹的书房里,有很多你的画像。”
季天虞一听到画这个字,嘴角克制不住的抽了抽,好样的!什么都给她儿子看。,看她扒了他的皮。
“哦!那你带我去见见你爹,我倒要问问他,为何画我。”
还画的露骨。
沈谡之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亮,道:“好啊!我带你回去。”
沈聿怀看着沈谡之,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季天虞此番来是所为何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季天虞一把抱起沈谡之,摸了一把他身上的衣裳,挺合身的。
“肉包子。”
沈谡之瞪眼道:“你为什么知道爹爹喜欢叫我肉包子。
季天虞心想,因为我怀他时,喜欢吃他爹做的肉包子。
“我与你爹是旧识,我很了解他的。”
沈谡之哦了一声,季天虞笑笑问道。
“身上的衣服穿的舒服吗?。”
沈谡之点点头,“太傅家的三娃子还问我哪里卖的,他也想要一件,我说我也不知道,我问爹爹,他也不说。”
季天虞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酸涩不已。
“你喜欢就好。”
侯府内。
沈绥怀已经不耐烦了,他与她还在吵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