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子,你让祝余还有乐姬,扮成太监与宫女,随身看护西焱稷。”
沈绥怀翻白眼,她是真把自己当太监啊!一口一个小怀子,好不亲昵!
咋这么憋屈呢!
赌气道:“知道了。”
西焱稷扯着沈绥怀的衣角,“小怀子与母后要去哪里?可以带上孤吗?”
沈绥怀偏头看着小萝卜头,他也是在替他儿子受苦,宠宠他好了。
“不可以哦!我与你母后要去打坏人,你乖乖在这,谁的话都不能信。”
将祝余与乐姬推到他面前,商量道。
“小怀子不在的日子里,就让小柱子陪你玩骑大马的游戏,让阿乐侍女哄你睡觉,你去哪里都要让她们陪同,三位帝师问起,就说是太后谕旨,违令者死!!”
“好不好?”
西焱稷不高兴,“好吧!小怀子不要骗孤。”
季天虞将西焱稷抱在怀里,比起她的三个亲生孩子,他陪着自己的时间更久,人心都是肉长的,西焱稷她护定了。
“母后会给稷儿送信的,五日一封,少一封,母后回来,给稷儿赔罪!”
西焱稷抱着季天虞的脖子,“帝师夸孤聪慧,等母后回来,宝宝给母后读战国策,那样母后就不用废寝忘食了。”
季天虞拍了拍他后背,“好好好!宝宝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战国策不用急,母后等得起。”
三军出征之日,季天虞在三军阵前掷地有声,喝壮行酒,啪嚓一声,众将士心涌澎湃。
“此战,我军誓死而战!”
众将士们被他的话语所感染,皆高声回应。
“誓死而战!”
声音震天响,直冲九霄。
“誓死守护家国,决不退缩!”
季天虞一身红色软甲在队伍前列,鬼灯一念及沈绥怀坐于左两侧,她拔出宝剑,剑锋指向北方。
三军将士齐声呐喊,他们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战场。每一声呐喊都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要将天穹撕裂。
随后,三军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猛虎,向北方进发。
北疆。
边关的城墙之上,风雪交加。
燕长风一身戎装,目光如炬。
“这一战,不知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身旁的一位老将叹息道。
“只要我们守住边关,死而无憾!”
燕长风坚定道。
“报——”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来。
“何事?”
燕长风问道。
“敌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准备进攻!”
南荣铮在观战台上,笑的肆意,“本王就说吗?我们强强联合还怕拿不下一个孤儿寡母的西凉之国。”
北玥熙与皱眉道:“轻视你的对手,是大忌,那个宸元太后,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都远远在你我之上。”
北玥熙回忆起那场登基大典,被血气熏腾的午后。
“表哥可还记得三年前,西焱少帝登基之日,被宸元太后枭首的西焱稶,回去后,我左思右想,西焱稶逃出来的时间太巧合了。”
“不是明日,也不是昨日,不是巳时,也不是未时,偏偏是登基到一半。”
“钦天监言,登基时辰乱,有损国体。”
“按她的心计不可能出现如此纰漏,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西焱稶是她故意放出来的,为了正大光明的杀死她摄政路上的绊脚石。”
北玥熙眼里都是钦佩,最毒妇人心,狠辣决绝 ,不给敌人一点机会。
“宸元太后的贴身内侍,在西焱稶跑到哪里的前一刻,偷偷在宸元太后耳边说了什么,我看见她笑了一下,从西焱稶出现到杀死西焱稶,她眼睛都没眨一下,镇定的有点过分。”
北玥熙看向西荣铮,轻笑一声。
“西焱稶没挣扎一下,就死了,眼睛里都是恐惧与惊讶,不奇怪吗?”
“当众诛杀,一是震慑西焱朝臣,二是震慑我们。西焱齐王西焱稹在先帝驾崩之日,就被她割断了手筋脚筋,到现在,都只有两颗眼睛珠子能动,她还让人好好照看了,这多吓人啊!那群腌酸文臣一路过齐王府,就四肢发凉,庙堂之上,肯定乖。”
“听说她还放了几颗弹劾她之人的脑袋在宣政殿里,上朝时,群臣一抬头就能看见。明摆着说,谁敢多说一句,譬如此头,你敢说,我就敢杀!”
北玥熙越说越兴奋,南荣铮听着也是津津有味。
“宸元太后虽是女子,可手段狠辣,绝不亚于我等男子。”
季天虞耳朵有点热,那个混账在骂她。
“离战场还有多远?”
“三十里!”
“全军加速前进,赶在天黑之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