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东泽必定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不如让西焱先与南疆开战。”
“南疆虽然地处西南边陲,地势险要,多山多水。”
“与西焱正好以山为界,以河为疆。要想占领南疆,非一日之功。”
“西焱和南疆开战,必定陷入拉锯战之中。我们正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坐收渔翁之利。”
“更何况。”
季安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西焱野蛮子敢打东泽的主意,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臣面面相觑,都不作声。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太子这般高谈阔论,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愧是皇后一手教出来的嫡长子。
皇帝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皇儿!今日设宴,为太子庆功!”
季安赜拱手道:“儿臣惶恐。儿臣并未立下战功,不敢受父皇厚爱。”
皇帝道:“太子谦虚了。你有如此谋略,将来必定一统四国,让东泽成为四国之首。”
季安赜谦虚了几句,退了下去。
西焱求娶东泽嫡公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他们都觉得,东泽国力强盛,西焱野蛮子怎么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打东泽的主意。
不过,也有不少百姓担心,万一西焱和东泽打起来了,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人们忧心忡忡,但又无可奈何。谁也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季安赜查到掠走季天虞的人是沈绥怀。
从后宫无意间听到‘血鸠’二字的宫女身上,顺藤摸瓜查到了季天晚身上,知道了她这个五妹妹的一些肮脏事,包括血鸠的真正主子是沈绥怀。
他那个好表哥心思藏得很深吗?
多重身份就算了。
还对囡囡包藏祸心,几经调戏,还偷窥。
捏了捏手里的牌子,不知该如何告知鬼灯一念。
鬼灯一念看着那封安好勿念的信,在失去季天虞的每一天中,焦急的过了半年。
染上了喝酒的毛病,连照顾孩子都心思都没有,鬼灯余暨一直被皇后照顾着。
鬼刃急匆匆跑了进来道:“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太子同意和亲,将永乐公主嫁到西焱,换取两国和平。”
鬼灯一念脸色大变,手里的信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鬼刃重复了一遍:“太子答应了西焱的和谈条件,要将永乐公主嫁给西焱国王。”
鬼灯一念冷声道:“我要进宫。”
鬼刃道:“家主,你此时进宫,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他敢答应和亲,我为何不能进宫?我倒要看看,是我永乐公主的命重要,还是他东泽的江山重要!”
鬼灯一念一脚踹在软塌上,上面的帷幕掉下来,露出软塌下堆叠的酒坛子。
鬼刃目光微闪,家主为了公主,都开始借酒消愁了。
他心里也着急,可他一个下人能做什么?只能陪着家主一起着急罢了。
鬼灯一念道:“备车。”
鬼刃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是。”
鬼灯一念脸色铁青,捏着拳头,坐在马车上一语不发。
季安赜怎么敢。
在囡囡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安排了她的婚姻。
一条有死无生的路。
半年里,他在午夜梦回里,不知哭了多少次。
他好怕。
她爱上别人怎么办?
怕她在外面受委屈!
怕她再也不回来。
可她让他等,她的话自己怎能违背,只要煎熬熬过一年,她就能回到自己身边。
她不回来也没关系。
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带她回家。
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阻碍了。
他会牵着她的手,跨进鬼灯府的大门,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们一家四口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西焱要与东泽联姻,他又怕她回来,成为政客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