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琴只是一个武功比较好的暗卫,与修行的沈绥怀比完败。
诘问道:“你是谁敢擅闯……”
话未说完,连沈绥怀的脸都没看清就被敲晕了。
公主府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死了一样。
沈绥怀迈着有节奏的踏踏声。
咯吱一声推开房门。
月光照进床榻,飘逸的帷幔勾勒出她的曼妙倩影,她的手从帷幕的缝隙中垂下,整个小臂白皙透亮,与月华交相辉映。
欲色已燃。
彩漆木床上是熟睡的孩子,沈绥怀手指触碰上孩子的脸,男孩像鬼灯一念,女孩像她。
手上的力度一下变重了。
鬼灯余婖张开嘴就哇哇大哭,把鬼灯余暨都吵醒了。
混混沌沌的她手臂动了一下,用手掌撑在床面上,抬起沉重的上半身。
眼皮很重,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迷糊间看见打开的房门,被风吹的咯吱咯吱响,灌入一丝微风。
黑乎乎的一团人影,正站在婴儿床边,被季天虞默认为鬼灯一念。
“一念哥哥……你回来了……关门……吹到小冰糖小葫芦了。”
“扑通”一声。
季天虞从床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轻薄的寝衣欲盖弥彰。
沈绥怀喉结滚动,轻步走到她身边,将人搂在怀里。
季天虞凭感觉一把就抱住了沈绥怀的腰,撒娇的蹭了蹭。
“抱我…我冷……”
沈绥怀扯下衣裳披在她身上。
沈绥怀身上的味道及温度,让她哗一下睁开眼睛,无奈还是看不清,只能来回推搡沈绥怀。
恐惧道:“你是谁,放开我。”
沈绥怀一怔,点了她的昏穴,她停止了挣扎,乖顺的倒在了沈绥怀怀里,把用来藏匿气息的镯子戴在了她手腕上。
抱起她,飞离公主府,用一院的月光奏响一室的凄凉。
孩啼声冲破天际。
鬼灯一念心神不宁,五脏六腑都慌张的乱跑,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思索间被鬼挠了一爪子,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看向公主府的方向,加快手上速度。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 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 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
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不安,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血肉里剥离。
七杀阁,京城分部。
沈绥怀看着昏迷不醒的她,炽热的火焰在她的脸颊上绽放,潮红的面色显现出病态的倦容,还稀稀拉拉的流着虚汗。
“她怎么了。”
七杀阁七堂之一忘忧堂堂主祝余,可治人也可杀人的毒医,穿着极艳的绿衣,摇着价值千金的玉扇。
平静道说道:“乳痈。”
沈绥怀厉色道:“我要治疗方法。”
祝余默认沈绥怀搞大了她的肚子,可惜她身份低微不能嫁入永昌侯府,只能带回七杀阁金屋藏娇。
翻白眼道:“吸。”
沈绥怀眉头拧紧,沉声道。
“吸什么?”
祝余极其无语,指着她的胸口,狠狠道。
“乳汁啊!她有多久没给孩子喂奶了,乳汁在里面结块,她不发热才怪呢!”
沈绥怀道:“硬的跟石头似的。”
祝余只是外表风流,实则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差点把手里的玉扇吓掉了。
仔细一看,床上人挺美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肌肤似凝脂,五官明艳大气,睁开双眸还不美的倾国倾城。
推翻刚刚猜测,这是千娇百宠的贵妇,被沈绥怀偷了。
摇头道。
“我去熬药,你先热敷,再把乳汁吸空,最好再找个稳婆或精通妇科的女医通过正确的手法疏通乳房。”
“嘭……”
沈绥怀举棋不定,还是缩回了手,大喊道。
“血鸦,去抓个稳婆回来。”
“是!”
季天虞的脸蛋如刚出锅的红鸡蛋,还冒着热气,沈绥怀摸了摸,眸中厉色一闪。
思考片刻,还是飞了出去,急速穿梭在无尽黑夜里。
她是一个高傲的人。
宁死也不受辱。
有个孩子在,她打算求死解脱,也会顾虑孩子。
鬼灯余婖的嗓子都哭哑了,反观鬼灯余暨大大的眼睛打量着沈绥怀。
沈绥怀伸手抱起鬼灯余婖,鬼灯余暨将小手伸向沈绥怀的腰间,扯拽着穗子。
鬼灯一念处理了满城的怨鬼,拖着疲惫及伤疯狂的朝着公主府跑。
他带起的风,吹翻了打更人。
打更人拍拍灰,捂着屁股站了起来,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