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冷!”
少女柔弱无骨的身子贴进怀中,少年眸色深深,看着手中的茶杯一晃,手背处溅上几滴茶渍,深红色的茶渍在手背处氤氲开来,少年放下手中茶杯,一把掐住少女的后颈,修长的指尖顺势滑入少女的墨发之中,顺势将手背的茶渍不动声色擦回少女身上。
“冷就添衣。”少年薄唇微勾,眸色冷淡道:“我拿你当堂妹,你想当什么?世子妃?”
“哥哥若能允,子菲自是一千个愿意的。“少女俏脸微红,剪水眸中满含缱绻爱意,她大着胆子仰头递上自己娇嫩的红唇。
姜英眼眸一抬,只见怀中少女越靠越近,近到鼻尖都能嗅到少女身上的馨香,他懒洋洋地睨着,内心毫无波澜。
大帐帘布被一把掀起,姬宴容一进来便与姜英目光对视,姜英侧头看她时,怀中少女吧唧一口亲在姜英右颊下巴处,温热湿滑的触感,姜英衣袖一擦被姜子菲亲到的下巴,皱眉不悦。
真是春色撩人,打扰了!
姬宴容面色僵硬,转身便想逃离这个暧昧旖旎的地方,却被姜英生生唤住脚步。
“姬二姑娘跑什么?不是来同本世子说拂菻散一事的吗?”姜英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喜怒,开始赶人:“姜子菲,你出去。”
姜子菲犹不甘心,还欲再纠缠一番,瞧着姜英的眼神愈渐阴冷,她颇有些气馁地起身往帐外走去,经过姬宴容身旁时,想起姜英与眼前这女子厮混过一夜,她眼神很是怨毒。
“姜英哥哥是我的,你别动歪心思,否则……本公主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你!“姜子菲咬牙切齿,撂下狠话。
“我与世子殿下都不熟,哪敢动歪心思?更何况,铁骨铮铮的男儿才是宴容心之所向,如世子殿下这般善谋多思的,我可实在不敢高攀。”姬宴容淡淡讥讽道。
如杨若琼,如姜子菲,她们何以认为她姬宴容便存着高攀的心思?她虽失贞,但心境却是清清爽爽,她不屑攀附权贵,更何况在如今的处境面前,这等小情小爱,她皆可抛去!
姜子菲恶狠狠剜了姬宴容一眼,被气跑了。
姜英却是勾起唇角,嘲笑:“铁骨铮铮,卫周?”
姬宴容听到卫周的名字,面色微变,便是因为卫拓与姜英合谋追杀卫周,卫周才会被逼得从明鼎峰上跳崖,连尸骨都再寻不得半点,但她如今无意与姜英纠缠在卫周的问题上。
圣上对拂菻散一事已有处置,她本是托林姜指派军士前来知会姜英一声,岂料未过多时那军士被遣返,姜英说商队既然是姬宴容从他手里救走,便该由她亲自过来知会。
姬宴容也是从善如流,当即来了姜英大帐,只未料到那大帐内是这般旖旎情景。
“那张行更携带拂菻散为祸诸国,皇上已下旨将此案移交刑部,张行更秋后极刑处死,诛牵九族。此事归离已表明态度,断断不会容忍拂菻散为祸世间,浩轩国也可以就此放出风声了。”姬宴容建议道。
姜英点点头,这个结果他倒心中有数。
“既无其他事,宴容便先行告退。”姬宴容极是干脆,就一句话的功夫,打着说完便走的心思。
“急什么?俞城城防图一事如何,姬二姑娘不需要向本世子交代一下进展?”姜英睨着她,整个人半靠着椅背,眸中带着疏离和玩味,薄唇一勾,整个人极是邪气狂隽。
“城防图乃军机要密,即便凭着我和二舅舅的关系,二舅舅也不可能拿给我看的。”姬宴容分析道:“我如今能做的是先摸清各处城防的大致情况,待城防图位置明了,时机合适我便下手,我不欲连累二舅舅,所以我需得绘制一份假的城防图替换真的出来。”
“世子殿下,若您拿到城防图,会立即攻城吗?”姬宴容抬眸,有些不安地问道。
精明似姜英,如何看不出她眼下的焦虑和心中的彷徨,姜英轻笑,凉薄至极:“怎么?担心城防图泄密,你那好舅舅不是死于攻城之战中,便是死于泄密的投敌屈辱之下?”
姬宴容未曾作答,可态度已经明显,姜英所说正是她眼下心中所焦虑之事。
“姬二姑娘,若要打赢一场战争,一份城防图并非是致胜关键,本世子如今无意与你舅舅开战,让你取俞城城防图无非两个原因:其一,若他日与俞城势同水火不得不战之时,城防图是我军的底牌;其二是拿到左相通敌罪证一事上,你竟为卫周背叛本世子,俞城城防图便算你新的投名状。”
“我没有背叛世子殿下。”姬宴容蹙眉辩驳,瞧着姜英面色冷笑一声朝她走过来,她虚虚地后退几步,站在大帐帘布旁,却仍心又不甘分辩:“罪证是我替殿下拿到的,不过多保一个卫周,本就殊途同归,破坏不了世子殿下的计划。”
“说你背叛了,你便是背叛了。”姜英面色不虞,掐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只能仰起小脸看着他,“一个细作,哪来这么多委屈?本世子被你反手一刀,折了六处暗探据点不说,还差点将卫拓都赔进去,本世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