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去死!”她恶毒地诅咒,飘荡在雨中破碎而绝望的哀鸣,转瞬被淹没在雨声里。
男人放开她,盯着她如同地狱的魔鬼:“老子就算死,也要捎上你!姜世子的女人,弟兄们都稀罕着!”
“弟兄们,别客气,把这个女人给老子玩死。”
姬宴容身子剧烈一颤,盯着前面几个越靠越近的男人,他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她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厌恶,姜英撕掉她衣服的情景历历在目,冰冷的指尖抚在她身上的触感仍如此真实。
她不可以再经历一遍这种痛苦,绝不!她喉间抽噎了一下,颤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乳娘,对不起,无法救你回来!
赵公子,对不起,救命之恩今生无法偿还,只待来世再报!
她转身往身后崖壁撞过去,却不料被那男人一把拽回去,提着往岩壁一处浅浅的洞穴里走去。她被男人一把丢在冰冷的地上,男人的身子转瞬已经压到了身上。
“姜英不会放过你的!”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骇,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流下,疯狂叫嚣:“他会杀了你,他一定会杀了你!”
男人哈哈大笑,一把拽开她领口的衣服,白皙的锁骨下方几寸,一颗小小黄色花蕊绽放在着,妖艳妩媚,男人如痴如醉地盯着那颗黄色花蕊,“芙蓉花的花蕊?看来你还真是姜英的女人啊。”
姬宴容羞愤欲死,趁着男人靠近看胸口的花蕊时,猛地抬头磕上男人的头。
“嘶!”男人痛得爬起来,看着畏畏缩缩坐起身捂着头吃痛,还不忘拉好领口的女子。看着娇娇柔柔的,不仅嘴能颠倒黑白,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干起来不带丝毫犹豫。
男人怒骂一声:“他娘的,都这副样子了还能还击,你这女子有毒吧!”
男人捂着头,挥着手,“你们先上,老子缓缓。”
姬宴容捏紧拳头,心中一片凄凉,绝望闭上眼。
“锵!”一声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向她逼近的男人直直地瞪着她,腹中插着一柄剑,剑尖的血将落未落之时,剑突然被抽走。那人直挺挺倒在她身前,她心头一颤骇得惊叫一声,将脚尖都挪得离那具尸体远些。
又是几声“锵锵”的声音,姬宴容缩着身子呆呆地靠在角落,整个人如同风中凋零破败的花骨朵,毫无生气。
一件灰色大氅盖在她身上,她往崖壁角落里又躲了躲。
“明仪县主!”来人唤道。
姬宴容呆呆的,好似听不到任何声音。
来人一声叹息,拄着剑蹲下身子,将脸生生凑进她视线里,朗星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高挺的鼻梁,清绝无暇的脸颊上黏着汗湿的长发,额角被打湿的碎发凌乱地披散着,雨水顺着碎发一滴滴地落下。
“明仪县主,没事了,你不要怕。”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姬宴容颤了颤眼睫,看着他只觉得有些熟悉,“你……你是?”
“乾宁侯,陆计离!”他接着问,“你还能自己起身吗?”
姬宴容脑中回想起祈安寺外同赵孝清交好的那个少年,方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扶着身后的崖壁一点点站起身来,膝盖一痛,差点摔倒在地,到底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县主,你没事吧?”赵孝清忍着被马颠得快吐出来的难受,虚虚地扶着崖壁走过来。
姬宴容感激地回以一笑,“谢谢赵公子。”
“也谢谢乾宁侯!”姬宴容朝着身侧的陆计离道谢,陆计离点了点头。
“阿容!”卫周全身被淋了通透,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语气中满是自责和懊悔,“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对不起。”
姬宴容鼻尖酸涩,泪水涌出眼眶,忍不住紧紧抱着卫周放声大哭:“卫周,我好害怕!”
哭声震得卫周的心一下下抽痛,好似有根线缠着他的心一圈圈缠绕收紧,他哽咽着一遍遍安慰:“不要怕,卫周在!”
陆计离和赵孝清看着拥抱的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色,默默退到洞口不。陆计离皱着眉,看着赵孝清,“你不是说这伙人与左相有联系吗,左相有通敌之嫌,这两人何时在一起了?我不过离开一月,你就把局面盯成这样了?”
赵孝清不满辩驳,“五皇子,你讲话凭良心啊,你走了之后左相才有通敌之嫌,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再说了,人家男男女女的情爱之事,我一介工部小吏如何去管?我非得横插一脚棒打鸳鸯才行?”
赵孝清委屈极了,他知道左相有嫌疑的时候,卫周和明仪县主已经在一起了,他平日里见不着明仪县主,连大年夜都想法子差小厮撞了卫周的画舫,就是想借机看看能不能与卫周结交,再提醒一下明仪县主,可明仪县主痴心不改,不愿离开卫周。
难道这也是他赵孝清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