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最后一个月,没有了来自商国那边的压力,今年的的楚国不仅王权贵族开心,就连老百姓跟着开心,至少他们能安安心心的过一个好年,不用担心着过年就像上战场的断头饭。
当然还是有一个人不开心的,就是太子姜佐,商国的退让他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还有自己暗中派去的杀手也全部折戟在戍边王封地的那边,更让他怒不可解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妹妹居然还活着,简直事事不顺。
“好一个姜佑,居然做出欺上瞒下的举动,简直是拿千万百姓的性命来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妄为臣子。”姜佐气哄哄的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攥着从商国那边传来的密信。
太子妃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端来一盘点心,放在书桌上,语气柔和的说道:“毕竟是你妹妹,哪有做哥哥的盼望着妹妹死去的道理。”
“爱妃有了身孕就不要做这些事了,交给宫女来做就好了。”姜佐收敛自己脸上的怒意,轻扶着的自己爱人。
“就你现在的脾气,比身怀六甲的妾身好暴躁,指不定那些宫女就成了你的出气筒,都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她们哪里经得起你的折腾。”
“是是是,爱妃教训的是,你先坐下,坐下在说话。”
自从太子妃有了身孕,姜佐就更听她的话,从来没有反驳过她的意思,每次见面,即使手头的事情在重,都会先放下。
“事实已成定
局,在抱怨也只是伤了自己的心神,即使姜婼还活着,只要你不点头,就算那些官员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淑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最近皇上的身体不好,当初皇上可是赞成安和公主与商国太子结亲的,若是知道了大皇子做出此等事情了来,恐怖....”淑华话又没说完。
姜佐也沉思了一会,眼中闪出一抹精光,有些沉重的说道:“可不能让父皇知道这个消息,至少在他恢复健康的时候。”
“过完年,我得亲自上神霄阁一趟,替父皇祈福求丹药。”
“如此最好,顺便替我们的孩子求个平安符。”淑华躺在躺椅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揉意。
“大哥那边打胜仗,深得封地的民心,就连淡州贺州两地的官员都和那边关系密切,最近挺探子汇报,楚东三洲那些老兵痞似乎也在和我大哥那边眉来眼去,若他们真的投靠了那边,那整个楚国有一半将是我大哥的天下,难道他要和我们分庭抗礼了吗?”姜佐揉搓着自己爱妃的手掌,忧虑的说道。
“那些那些老王八可不会轻易的站队,或许你得到的消息这个有人故意做出来的迷眼法,好让你与楚东那边心生间隙,然后才有机可乘,他越是想这样,我们偏偏就不,要多多关怀那些老人,赏赐什么的不能少。”
“爱妃说的又道理。”
“至于淡州和贺州那些不听话的官员,就先让他们蹦跶一会儿,等到时候你坐上了龙椅,一句话把他们调走,谁敢多说一句话?若是他们敢抗旨,那就更好了,收拾它们更加容易了。”
“嗯嗯嗯。”姜佐使劲点了点头。
“至于大哥嘛,到时候他有不得不回京的理由,只要他不在封地,有些事情就好办了。”
“古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有听妻二三言能解百千愁。”
“贫嘴。”淑华点了点姜佐的脑袋。
.......
进入冬季的太湖,时常会有一层冬雾在平静的上的湖面飘着,闹腾了大半年的湖水也变的恬静起来,这时就是那些那些富贵人家乘船出湖的好日子,彼时也不会要太多的百姓渔船,渔夫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湖面上吹着凛冽的寒风来捕那少得可怜的鱼儿。
湖水是冰冷的,寒风是刺骨的,而船舱内则是暖洋洋的,一盆盆小火炉旺盛的烧着,给这船舱内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温暖。这艘不是供人娱乐的歌舞船,是知州大人的官船。
淡州州牧燕士己,贺州州牧卢俊都在此船上,能登上这艘船的都是他们的心腹。
燕士己以男人身姿女子神意在拨弄这一架价值不菲的古筝,音乐悠长,飘出船舱,挑弄着那缓缓挪动的冬雾。
“士己,没想到那个小子居然在那边干了一件大事。”卢俊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无伤大雅
,王爷不会因为他和俊郎之间的小瓜葛而把俊郎怎么样,王爷这一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多半会做一个调和之人,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朝廷那边,皇上的身体不好,太子已经完全执掌朝政,就差黄袍加身了,到时候多半会找我们的麻烦,那些帮我们的引路的朝廷官员已经告病在家,多半是在看我们的去留之后才露头。”燕士己一边说着一边还能稳健自如的弹奏着。
“你说皇帝估计还有多久驾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有在这个环境下,卢俊才能说出来。
“约摸着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