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子丝毫没有忽悠人的愧疚感,他拿到想要的消息,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地牢,对正在等消息的郁柠和司惟牧比了个OK的手势。
长期和郁柠待在一起的司惟牧表示他看懂了。
云归子把从马兆臣那里得到的消息给两人这么一说,郁柠道:“画眉县?”
“伊博山已经被斩首,他的师爷陈为志因为涉案过深,也一同被斩首了。”司惟牧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先关他们两年再行刑。”
“当时怎么能想到以后?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我们先把他们找到。”云归子道。
司惟牧点点头:“我这叫那边的暗卫查。”
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他们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郁柠沉思:“伊博山是大皇子的人,郁松年把我娘的尸体送到画眉县交给伊博山,难道这其中也有大皇子参与?”
“大皇子现在正在地狱里头赎罪,他生前造了太多孽,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别说我了,就连阎王轻易都见不到他。”云归子道。
十八层地狱连阎王都轻易进不去,里面险象环生,酆都大帝进去都得脱层皮。
司惟牧道:“老大以前有些旧部并没有死,只是被流放,我们可以从
他们入手。”
云归子赞同地说:“这主意不错。”
晚上躺在床上,郁柠翻来覆去睡不着。
司惟牧从背后抱住她,轻声问:“还在想岳母的事?”
郁柠轻轻“嗯”了一声:“之前没有消息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一有了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又激动又有些害怕。”
害怕这次又是一场空。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在你身边,这次若没找到,那就下次,只要努力,总能找到的。”
“你说得对,已经失望这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我不信郁松年真的能瞒天过海。”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司惟牧将她的身体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轻声说,“睡吧。”
郁柠闭上眼睛,或许是心上轻松许多,没多久就睡着了。
晚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越下越大,到了白天已经是暴雨如注。
天色黑得像是晚上,幸好现在还在年里面,并不用去上朝。司惟牧便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杂事,一道惊雷落下,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闪电。
雨下得更大了。
这两天因为晴天难得回暖的温度又一下子跌入谷底。
云归子原本还想去找不虚喝酒,看这个样子,也
不打算出门了。
不虚当时无事可做,便跟着郁柠从朔城到达京城,又不想住在王府,便自己拿出多年积蓄在自己租了一方小院,独门独户,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过日子。
云归子时常去找他喝酒聊天,有时还会睡在他那里。
今日原本也约了喝酒,但这个雨实在是太大了,两人的默契告诉他们,这酒是喝不成了。
云归子没去,不虚也没准备下酒菜。
云归子的酒瘾是止不住的,便坐在自己卧室的窗边自斟自饮,还去厨房叫丁大厨给他弄了几个下酒菜。
厨房的下人将下酒菜给他端过来一一摆好就要出去,云归子叫住他:“去叫你们丁大厨过来一起喝。”
下人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
云归子好歹是他们王妃的师父,且也是个极有本事的,他们这些王府的下人对他可尊敬了。
云归子摆摆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云归子这儿可没什么规矩,你去叫就是,就说我有办法解决他的烦恼。”
丁大厨能有什么烦恼?
下人虽然内心疑惑,但还是依言去将云归子的话跟丁大厨说了。
没想到丁大厨听完非常激动地丢下锅铲就来了。
云归子早有预料,倒了一杯酒放
在桌子对面:“坐。”
丁大厨迟疑了一下,胖乎乎的身体便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大师,您说您有办法帮我?”丁大厨犹疑地问。
云归子道:“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
丁大厨连连点头:“当然相信,您可是王妃的师父,王妃都那么厉害,您作为她的师父肯定更厉害。”
这话云归子爱听,他笑眯眯地说:“正好今天无事,就帮你解解惑。”
云归子还是去厨房找丁大厨给他做下酒菜的时候发现他有麻烦的,虽然不至于倒大霉,但那头顶的乌云丝丝缕缕,看着也甚是碍眼。
云归子举起酒杯叫他喝酒,自己却没喝,而是道:“晚上去坟地干什么了?”
“噗……咳、咳,大师,您怎么知道我去坟地了?”丁大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但想到这酒可是王爷珍藏的上好佳酿,愣是仅仅闭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