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和年兽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任凭一群小崽子在它们身上上下其手,整只兽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大熊猫竹子也不吃了,目光呆滞,眼神空洞。
年兽不遑多让。
小橘隐去身形,在一旁和咪咪玩耍。
至于金蟾,大家根本没给它一个眼神。
司惟娇占据有利地形,一手rua大熊猫一手rua年兽,忙得不亦可乎。
来晚了的小皇子挤不进去,站在外面垫着脚尖眼馋道:“你们摸够了,该我了!”
其他人充耳不闻,沉浸在rua毛绒绒的快乐时光里。
皇后三人没有过去,只在湖上的桥中央坐着看风景。
“还是你这里舒服,看这荷花,开得多艳。”皇后羡慕地说。
“母后想去湖中心看一看吗?”司惟牧问。
湖中心的荷花开得更好看,且比其它地方的要大很多,看着就让人喜欢。
皇后蠢蠢欲动:“怎么过去?”
“乘船。”司惟牧扶着皇后站起来往桥下走去,“母后请跟我来。”
皇后走着还不忘喊郁柠:“柠儿也一起去。”
郁柠笑眯眯地点头,正要一同下去,就见莲烟几步跑过来,附在郁柠耳边低声说:“
主子,谢大人求见。”
郁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个谢大人?”
“京兆府尹,谢泊涯谢大人。”莲烟道。
“他呀,找我什么事?”
“属下也不知,谢大人看起来很着急,估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皇后站在不远处,见他们说完才问:“出了何事?”
郁柠回道:“京兆府尹谢大人突然来访,估计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母后,儿媳先失陪一下。”
皇后蹙眉:“谢大人我知道,为人踏实稳重,不到万不得已,怕是不会来向你求助,更何况今个儿才大年初二,正好本宫也在,一起同你们去看看。”
她吩咐画眉:“皇子公主们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别让他们把人家的毛给揉秃了。”
画眉憋着笑点头。
皇后便拉着郁柠的手:“走,我们一起听听这谢大人的来意。”
谢泊涯焦急地在会客厅走来走去,不时朝门外望一眼,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着急。
不多时,外面总算出现了人影,谢泊涯大喜,忙跑出去,边跑边喊:“三王妃,您这次可要救救下官啊三王妃!”
等跑近一看,谢泊涯大惊失色,忙刹住脚,手忙脚乱地正了正衣
冠,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哆嗦道:“下官参加皇后娘娘,微臣鲁莽惊了凤驾,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皇后语气平淡。
谢泊涯闻言小心翼翼地觑了皇后一眼,见她脸上无甚怒气,心下松口气,忙站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皇后继续朝前走,并未停留,谢泊涯连忙跟上。
来到会客厅,几人一一落座,皇后才道:“谢大人有什么事便说,不必顾忌本宫,本宫只是来凑凑热闹。”
大冷的天,谢泊涯却觉得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他虽然在郁柠和司惟牧面前敢小小地放飞一下自我,在皇后面前可不敢。
他小心斟酌地说:“启禀皇后娘娘,自年三十晚上开始,城内已经失踪了不下十几名百姓,迄今为止,下官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因此只能来寻三王妃帮忙。”
皇后皱了皱眉:“朝廷对人贩子一向零容忍,抓到一个便是处以极刑,因此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哪个人贩子敢如此猖狂,更遑论京城,这次居然一下子失踪这么多老百姓,谢大人,你这个京兆府尹到底是怎么当的?”
谢泊涯这下子是真的冷汗下来了,他惶恐地跪到地上,果断
认错:“是下官失职,还请娘娘息怒。”
“行了,起来吧,眼下最要紧的是将人救回来。”皇后道。
谢泊涯惶惶然站起身,感觉自己腿有些软。
虽然皇后入宫多年,在民间颇有贤后的名声,但在朝廷的老臣心里,可还没忘记她当年未入宫时那当街一鞭子就毁了一个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的命根子。
偏偏因为她爹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大将军,那被她毁了命根子的纨绔子弟家人还不敢报复,只能含泪咽下这个苦果,还要把人拉到将军府向皇后赔罪。
后来她入宫为后,没怎么动用过武力,但老臣们皆不敢明目张胆地触他眉头。
嗯,都怕步了那纨绔子弟的后尘。
谢泊涯并不知道这个往事,他如此害怕皇后,还是因为年前大皇子那一次逼宫,当时皇后一个人挡在皇帝的寝殿门前,一人便抵得上千军万马,让谢泊涯和一众朝廷大臣对她非常钦佩。
钦佩过头就有些害怕。
谢泊涯现在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