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一阵后,云归子总算说到了重点。
“当时我师父受了重伤,追踪那人的任务就落到我身上,我一路从北方追到京城,原本只是隐约算到他在这里,具体的就算不出来了,没想到他自己跑出来兴风作浪,这不就给了我机会找到他?”
司惟牧点点头:“他当初帮贵妃害了不少后宫嫔妃和皇子,二哥他们的残疾就是他的杰作。”
当年皇后和司惟牧司惟夜兄弟俩也被暗害过,只是他们被一位道长救了,所以才没有让那邪道得逞。
想到此,司惟牧试探着问:“母后当年被那邪道所害昏迷不醒,最后还是一位道长救了他,只是他每次救人都是趁周围没人的时候,来无影去无踪,师父当年就在京城,不知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云归子摆摆手:“这我倒是不知。”
不虚笑呵呵地拆台:“什么不知道,当初救你们的人就是他,这老货,救个人还遮遮掩掩,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
云归子恼羞成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司惟牧倒是真的惊讶:“原来当初救我们的就是师父。”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云归子行了一礼,
“徒婿司惟牧在此多谢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
云归子被他这一礼弄得老大不自在,连连摆手:“没什么,那妖道害人不浅,你们受他陷害或多或少也有我和师父的责任在里面,还是我收到的消息晚了,否则也不至于只救下来你们几个。”
当时云归子在京城到处寻找那妖道的消息,但因那妖道一手遮天之法甚为厉害,他推演了许久都没算出具体方向,知道直到偶然间认识了莫怜霜,从她那里知道皇宫的不正常,这才找到他的踪迹。
只是等他潜入皇宫时已经晚了,那妖道已经害了很多嫔妃和皇子,皇后更是昏迷不醒,三皇子司惟牧和九皇子司惟夜厄运连连。
他毕竟是偷摸着潜进去的,便只好偷摸着等无人的时候把皇后救醒,又将司惟牧和司惟夜身上的厄运化解,将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咒术加倍反噬回去。
当然,这一切他都是避着人做的,从头到尾都没让他们知道他的真面目。
现在想来,当初他明明是去救人的,为什么要心虚?
云归子当时救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其中一个会成为他的徒婿,缘分果真奇妙。
司惟牧回到自己的位
置坐下,郁柠问道:“师父,你和我娘是怎么认识的?”
云归子轻咳两声,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娘那时正怀着你,趁天气好去慈云寺上香,半路上遇到讹钱的,我就出手帮了一帮,就这么认识了。别说,熟悉了我才知道,你娘的玄学天赋奇高,我都想把她介绍给我师父收为弟子了,她自己却不愿意学,反而愿意听我讲那些故事,她好歹怀了孕,我也是个外男,不好经常跟她见面,就给她拿了几本我们道一派一位师祖写的游历见闻给她看,这一来二去的,她倒是从中悟出了很多奇妙的想法,我还因此创造出了一些新的阵法。”
不虚插话:“这么说来,小柠檬的天赋是随了莫怜霜。”
云归子点点头:“不错,但她的天赋比莫怜霜还要高。”
郁柠着急地问:“后来呢?”
“后来嘛……”
云归子再次见到莫怜霜的时候,她刚生了孩子,小小的一团躺在她身边,见他来了,莫怜霜挣扎着坐起来,狠狠咳嗽两声:“道长,你来了。”
云归子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隔着纱帘看她:“你写信叫我来有什么事?”
“红杏,把柠儿
抱给道长看看。”莫怜霜没有回答,反而对在一旁伺候的婢女道。
红杏应了声,走到床边俯身将婴儿抱起来,掀开帘子来到云归子身边。
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脸上皱皱巴巴的,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变得白嫩,云归子低头看去,下意识就扫她的面相,这一扫,就皱上了眉头。
“这孩子的命运……”
“不好是不是?”里面的莫怜霜接过他的话,声音平静,“不瞒道长说,在你之前,我请过鉴微大师来府上。”
鉴微的相面术一向很好,只是他不怎么在外走动,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事。莫怜霜时常去慈云寺上香,自然知道得要多一些。
她经常给寺里捐香火钱,因此孩子刚出生时,莫怜霜请鉴微大师来府上给女儿批命,便得到一个不好的评价。
云归子道:“夫人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为何还要叫我再看一次?”
“大师到底心慈,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道长,你老实告诉我,柠儿的命运具体如何?”莫怜霜苦笑,“我能受得住。”
“你刚生产,身体虚弱,这些事情还是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说。”
“不!大师,我要现在就知道。
”莫怜霜语气坚决,“我自己的身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