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缩在帐篷里,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百姓们这才相信,原来真的有地动。他们惶惶然地挤在一起,不敢说话,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我老爹非说官府是骗人的,愣是不过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静默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时间,因为害怕小声啜泣的,高谈阔论的,小孩的哭声搅合在一起,整片广场都闹哄哄的。
不止一个广场如此,四个广场都是如此。
“我家还有两只鸡关在后院,不知道有没有跑。”
“两只鸡算什么?我家里还有一头牛呢,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壮牛,本想着过几天就赁几分田种点粮食。”
“哇——哇——”不知道是谁家的娃突然大声哭起来,哭声将人们的是说话声盖住,让人无端心生烦躁。
“谁家的娃,还有完没完了?”有人不耐烦地吼。
那哭声低弱下去,仿佛是被他那一嗓子吓到了。
“吃饭了!”外面有士兵喊。
躲在帐篷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冲出去,跑到打饭的面前又规矩地排好队。
昨天他们第一顿的时候不知道排队,被守在一旁的士兵教育了一番,后面就不敢再不排队了。
饭菜不至于有多好,都是白菜加几片肉和着粗糙的陈米熬成一锅粥,却还是有点油腥味,百姓们也没什么不满,反而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