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芦欲哭无泪:“王爷,您还不如直接将我的官撤了。”
钱大公子恨铁不成钢:“弟弟,王爷这是提拔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又对司惟牧保证,“请王爷放心,小人回去一定督促他好好读书,不辜负王爷的期待。”
司惟牧淡淡点头,对他们道:“没事了,你们先回吧,这官驿,找时间修一修,本王会跟通州知府知会一声,让他拨银钱下来。”
“草民多谢王爷。”老萧眼睛一亮,忙道谢。
这三人走后,司惟牧问郁柠:“王妃,怎么样?”
“跟暗卫查到的消息大差不差,钱芦虽然吊儿郎当了点,但他品性不坏,心肠还算善良,萧先生本性也不错,倒是那个钱大公子,为人世故圆滑,但总归不是恶人。”
郁柠刚才没说话,一直在看他们的面相,现在他们走了,司惟牧便迫不及待地问她。
“我也是见钱芦这人目光还算清正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司惟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碧云镇实在是太偏僻了,百姓们基本上以种地打猎为生,没什么油水可捞,一个九品小官都不愿意来这里任职。钱家是碧云镇最大的富户,且还算老实忠厚,镇上的人基本上都拥护他们,让钱芦来管这个镇子,确实事半功倍,对朝廷也好,对碧云镇来说也不错。”
只是钱芦这个买来的官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天便爆发,司惟牧为了碧云镇的以后着想,便勒令钱芦必须考上秀才,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让父皇给他绶个一官半职。
碧云镇天高皇帝远,钱家到时候顾念着司惟牧给他们的这个恩情,也会尽心尽力治理,不会给朝廷找麻烦。
郁柠理解他的意思,闻言道:“希望钱大公子不要拎不清,还将那几个姑娘想方设法凑到你面前来。”
官驿本就小,夜江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刚才门口发生的事郁柠和司惟牧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司惟牧顿时委屈:“王妃,我可没有这么要求他,那些女人都是洪水猛兽,你可要保护人家。”
……
来时欢天喜地,回去时垂头丧气。
钱芦耷拉着一张脸,走在街上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丧气。
顾汾正在街上闲逛,看到钱芦后眼睛一亮,忙跑过来冷嘲热讽:“哟,谁惹我们威风凛凛的钱大人生气了?”
钱芦冷眼看他,咬牙切齿:“就是你顾汾!”
顾汾大呼冤枉:“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今天可没招惹你,让我猜猜,你不会是被三王爷涮了一顿吧?”
钱芦闷闷地往前走,没说话。
顾汾大呼小叫:“还真是让三王爷洗涮了?”
他兴致勃勃地跟在他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来,跟哥说说,三王爷怎么说你了?不会是你买官的事被发现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买官这事不可行,你偏不听,还说我妒忌你,我顾汾是那种人吗?”
“你是。”钱芦被他这么一刺,顿时精神了,他得意洋洋道:“三王爷说了,只要我明年考上秀才,他就不追究我买官的事了,还要给我和老萧一个正经官职,到时候,我就是碧云镇名正言顺的官了。”
顾汾闻言不由有些嫉妒:“你骗我的吧?就你钱芦,大字不识一个,还想考秀才?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哼,你给我等着,我钱芦从今天起就开始奋发图强,明年一定能考上秀才,到那时,你顾汾就只有仰望我的份儿!”钱芦高傲地说完,仰着脖子走了,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顾汾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道:“乖乖,这可不得了,钱芦这是转性了?”
且说钱芦回到家,在钱老爷钱夫人以及钱大公子面前郑重宣布:“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学习,争取明年考上秀才!”
钱大公子震惊地睁大眼睛,刚才他家小弟都还怏怏地,说要出去散散心,这才多久,回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在这段时间里到底遇到什么了?
钱芦才不管他们有多震惊,宣布完就催促钱夫人:“娘,快去给我请个教书先生,要很厉害的那种,我要去书房读书了,你们谁也别来打扰我,我钱芦一定要让顾汾对我刮目相看!”
钱大公子:“……”
钱夫人和钱老爷对视一眼,得了,破案了。
多亏顾汾,让他们又看到了希望。
钱大公子甚至亲自买了礼物去顾家登门道谢,把顾汾搞得一脸懵。
“大公子,那几位小姐又闹起来了。”钱大公子正为自己的弟弟发愤图强而欣慰,下人跑来这么一喊,他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差点忘了后院还有五个姑娘。
钱大公子有些头疼,那五个姑娘原本是给三王爷准备的,只是出师不利没送出去,他倒是想再碰碰运气,但一没官身二没功名,拿什么身份去见三王爷?
二弟倒是可以带他去,但他二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