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夫君,你们玩儿吧。”叶梦秋笑道。
司惟牧言简意赅:“没兴趣,我只想陪你三嫂赏花。”
总共五个人,就有三人拒绝,司惟夜将目光投向郁柠,可怜兮兮道:“三嫂~”
郁柠摇头:“我们是来赏花的,又不是来爬山的。”
大家都不愿意,司惟夜只能妥协:“好吧。”
离得最近的凉亭都在半山腰上,叶梦秋叫了在石梯旁揽活的百姓,叫他们把司惟潮抬上去。
四个壮汉,一顶简陋的小轿子,上面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顶棚。
司惟潮被从轮椅上扶到小轿子里,司惟夜将轮椅扛着,一行人往半山腰而去。
半山腰并不只有一个亭子,叶梦秋之前来过这里,知道前面有一个隐秘的亭子,那里没有多少人去,比较安静,便提议说去那边。
沿着一条小路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这边的杜鹃花相对外面来说密度较小,难怪少有人来。
但少也有少的好处,这里的花朵要比其它地方的大。
“亭子里好像有人。”司惟夜耳朵灵,听到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对几人道。
叶梦秋摆手道:“无妨,这里除了亭子其实还有很多可供休息的地方,看到那边那个大石盘没,就在亭子斜对面,那里没人,我们去那边。”
到了地方,叶梦秋给了四个壮汉辛苦费,和他们约定好下去的时间,又将司惟潮扶到轮椅上坐下。
莲烟和秋桐将食盒放下,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将里面的吃食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付氏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个大石盘的视野非常好,不仅能看到下面的杜鹃花,还能将山下那条河流尽收眼底。
这里和亭子中央隔着几株大的杜鹃树,互相看不见对面,只要不大声说话,谁也不会打扰谁。
郁柠坐在石盘上,随手捡起落在周围的杜鹃花瓣,举起来对着阳光观察上面的纹路。
“郁柠。”付氏从杜鹃花丛中飘出来,一副搞到大八卦的表情,“你猜我在对面的亭子里看见谁了?”
郁柠朝那边看了一眼,好奇道:“谁?”
“驸马爷!他身边有一个女子,两人浓情蜜意,正在那亭子里调、情呢!”付氏眼里精光闪烁,“这要是清阑公主知道了,不得气死。”
“清阑公主把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她知道的。”
“也对,不过没想到啊,这驸马爷看着敦厚老实,私底下也免不了偷腥。”付氏有些感叹。
她实在是太好奇,跟郁柠说了又跑过去光明正大地看热闹。
直到日薄西山,几人才往回走。
因为要照顾司惟潮,他们走得很慢,亭子里的柳文新和那名女子已经在他们之前走了,郁柠只在拐弯处看到一抹影子。
郁柠和司惟牧落在最后面,付氏双手叉腰,飘在郁柠身边喋喋不休:“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女子长得跟清阑公主完全是两个类型,柔柔弱弱的,五官温柔水秀,才学也很厉害。郁柠你知道吗?他们竟然在亭子里对着杜鹃花说了一下午的文章,我听得瞌睡都来了。”
“你不是都在写话本子了吗?怎么还打瞌睡?”
“写话本子跟写文章是两回事,反正我是不喜欢那些个文绉绉的文章的,欣赏不来。”她转回话题,“那女子看上驸马爷,简直眼瘸,又有才学又有脸蛋,嫁给没有娶妻的好男子做正妻多好,怎么想不开要跟驸马爷厮混呢?”
付氏越想越觉得扼腕,好似一朵开得正好的花被人活生生摘下来糟蹋了。
跟驸马爷有什么前途?只要公主在,她就永远见不得光,这种委屈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然而,事情总不按常理出牌。
翌日,郁柠和付氏一大早便听见风声说柳文新将那女子带回去了,还当着清阑公主和儿子的面说要收那女子为妾室。
司清阑一向要强,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让她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还不如杀了她。
司清阑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坚决不同意柳文新纳那女子做妾室,但柳文新坚持,两人大吵一架,柳文新带着那女子怒气冲冲地去客栈里住着了。
付氏目瞪口呆:“柳文新手里都没钱,他哪儿来的勇气跟公主对着干?”
郁柠装模作样地感叹:“都是爱情的力量。”
付氏:“呕——这算什么爱情?顶多算耐不住寂寞。”
又过了两天,驸马爷坚决还是要纳妾,司清阑吵也吵了闹了闹了,最终可能是真的心灰意冷,竟然进宫去求皇帝下旨让他们和离。
皇帝也不含糊,确认她是真的想和离后,便拟了一道旨意,司清阑和柳文新这对互相折磨的鸳鸯终于和离成功了。
司清阑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阔别已久的公主府,柳轻风在爹和娘之间果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