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去了闲王府,却被管家告知司惟潮和叶梦秋不在。
“王爷和王妃去宫中了,三王爷,三王妃,你们若是不急,便在府上坐坐,王爷和王妃应该快回来了。”管家恭敬道。
司惟牧惊讶道:“二哥二嫂去宫里做什么?”
司惟潮的腿就是在宫中出事的,自从出事后,他便对皇宫深恶痛绝,如非必要很少去。
管家给他解释:“燕妃娘娘自从燕公子出事后便一直派人给王爷带话,让他进宫一叙,只是王爷想着燕公子才出事,燕妃娘娘心情不大好,不想去给她添堵,便一直拖到今天。”
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燕妃应该已经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了。
“既然这样,我们便等等吧。”司惟牧看向郁柠,“王妃?”
郁柠点点头:“嗯。”
付氏和高小宝又出去了,想着能不能再次碰到高小宝的杀父仇人,郁柠今日没什么事做,等一等也无碍。
皇宫,湘露宫。
司惟潮和叶梦秋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宫门依旧紧闭。
他等得不耐烦,对守在一旁的太监道:“既然母妃不想见我们,那我们改日再来。”
他说着就让叶梦秋推着他离开,里面传出燕妃那带着怒气的声音:“滚进来!”
司惟潮神情一顿,脸色依旧淡淡的:“开门。”
小太监忙把门打开。
叶梦秋推着司惟潮进去。
燕妃坐在软榻上,衣着华贵,妆容精致,只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脸色的憔悴。
这段时间,因为弟弟燕檀的事她殚精竭虑,四处打点想找人帮忙,甚至去求皇帝放他一马,却被司篆回以夺了她四妃之一的位置相要挟,她不得不放弃救燕檀的想法,眼睁睁看着他流放到连听都没听过的边角苦寒之地。
一想到她弟弟所受的苦都是她的亲生儿子造成的,燕妃就是一肚子的怒气。
这怒气直到现在都没消失哪怕一点。
见到司惟潮,她的怒气更甚。
“你还有脸见我?你舅舅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燕妃愤怒地质问。
“不是母妃一直让我来见你吗?”司惟潮眼神平淡,“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怎么会知道?你双腿残疾,你外祖父外祖母为你求医问药,从未嫌弃你半分,你倒好,直接将我们燕家唯一的男丁送去流放!流放的日子有多苦你知道吗?他要是死在流放途中,你就是我们燕家的罪人!”燕妃歇斯底里,她最是看重家族子嗣,燕檀作为他们燕家唯一的男丁,在她心里比自己的亲儿子还重要。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害死我,害死梦秋?”司惟潮渐渐染上怒色,“若不是我们命硬,早就死了!到那时,燕檀便是杀害皇家子嗣的凶手,你还会护着他吗?”
“不可能!”燕妃下意识否定,“檀儿心地善良,他不是那样的人!”
“母妃,这么多年,你一直自欺欺人,他燕檀仗着你的势在外面做了多少苟且之事,我知道,你也一直知道,只不过你一直想各种理由给他开脱,甚至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吗?他只是因为当年的事对我们母子心存愧疚,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他真的做过火了,那点愧疚早晚会有用尽的一天!”
燕妃的态度让司惟潮那点期待消失于无形,失望如潮水般涌上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燕妃却好像丝毫没看到他脸上的失望,依然坚持:“即便如此,告发他的人也不该是你!不该是你司惟潮!”
“他差点害死我和梦秋!我凭什么要忍着?”司惟潮愤怒地大吼。
“可你们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那就不该告发他,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我相信你舅舅也不是故意的!”燕妃被他的怒气吓到,但依然强自镇定地反驳。
“母妃,您也太偏心了,燕檀是你的亲弟弟,夫君难道就不是你的亲儿子吗?燕檀坏事做尽,害我夫君至此,你却只顾给他开脱,还责备我夫君不该报复,没有关心夫君一句,我算是知道了,你根本没把夫君当做你的儿子,你的心里只有燕檀,只有你们燕家!”叶梦秋忍不住道。
燕妃被司惟潮吓到,对叶梦秋却依然摆着长辈架子:“我们母子俩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司惟潮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儿媳!”司惟潮神情冰冷,声音带着重重寒意,“我知道,从我的腿断了之后,你便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可笑我还奢望着那一点亲情,经过这一遭,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母妃,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吧。”
司惟潮冷冷地说完,握住叶梦秋放在他肩上的手:“梦秋,我们走吧。”
叶梦秋看了燕妃一眼,抿着唇推着轮椅离开了湘露宫。
郁柠和司惟牧等了没多久,司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