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古家,天空陡然阴了下来,不一会儿,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古远清和其余人看向郁柠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宁大师居然连天气都能算到?
郁柠面色寻常,好似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这雨要下到晚上,山路不好走。”
古远清立马反应过来:“对对对,明日看情况再决定,若是明日山路泥泞,我们等路干了再寻地方便是。”
之前还觉得风水宝地不好找,所以才寻了这么多大师,现在看来,宁大师一个人就绰绰有余。
但是这话古远清可不敢当着这些大师的面说出来,万一其中有个心眼小的,怀恨在心寻机会害他怎么办?
古远清把他们引至饭厅,亲自给郁柠倒了一杯酒。
郁柠没动:“喝酒误事,我不喝酒。”
“大师不愧是大师。”古远清被拒绝也不恼,依旧乐呵呵的,又给她斟了一杯茶,自己端起那杯酒,对郁柠道:“大师今日解决了我祖坟的事,我古远清感激不尽,这杯酒,我敬你!”
郁柠端起茶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放下:“该吃饭了。”
“对对,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吃饭,吃饭。”
古远清招呼大家吃饭,全程都是乐呵呵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很高兴。
司惟夜坐在郁柠身边,看看古远清又看看郁柠,凑过来道:“宁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不过跟我师父比还是差了点。”
郁柠夹了一粒花生米:“你这么说不怕我生气?”
“宁兄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司惟夜恭维道:“本事越高的人,越是不屑与人争高低。”
郁柠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转而问:“现在看古远清,有什么不一样?”
司惟夜一怔,忙仔细看去,眼神带点迷茫:“那种违和的感觉不见了。”
郁柠神态自若:“不错。”
“难道是因为风水的问题解决了?”司惟夜激动地问。
郁柠不是很确定:“晚上再看看。”
司惟夜连连点头:“行,晚上我找个机会跟他打个照面。”
古家的晚膳一般是下人端到各自房里吃,司惟夜边吃边想晚上到底该找个什么借口好,完全没发现暗卫装扮成的大师们看向郁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吃完晚饭,雨越下越大,郁柠无所事事,便跟古远清说了一声,回自己的房间待着了。
其余人纷纷告辞,司惟夜忙跟在郁柠后头。
下雨天的古家显得分外宁静,除了下人偶尔发出的声音,便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来了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司惟夜欲言又止,听见前面的郁柠声音不大不小地感叹:“下雨天,可以冲刷许多污秽,也可以滋生许多污秽。”
司惟夜一怔:“什么意思?”
郁柠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有感而发。”
回到自己的房间,郁柠刚关上门,便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王妃,怎么去了这么久?”司惟牧郁闷道。
“解决坟地的事情花了一点时间。”郁柠将布包取下来放到桌上,又去将身上打湿的衣裳换下来。
司惟牧拿了一根帕子给她擦头发:“人为的?”
郁柠点点头:“不错。”
“谁这么歹毒,去破坏人家祖坟的风水?”司惟牧皱起眉头。
“古老爷心中应该有数。”郁柠问他,“吃午饭了吗?”
“吃了,夜江给我带来的,还给你带了一份玉珍楼的秘制烤鸭,还是热的。”司惟牧道。
郁柠本来已经吃得很饱了,听到‘秘制烤鸭’四个字愣是觉得自己又饿了。
“在哪儿?”她迫不及待地问。
“放在食盒里呢,王妃别动,我将你头发擦干再吃。”
秘制烤鸭没吃几口,房门被司惟夜敲响。
“宁兄,宁兄你在吗?”
司惟牧危险的目光望向房门,仿佛要通过门将外面的司惟夜洞穿。
郁柠拍拍他的手,伸出手指竖在唇边,对他摇了摇头。
司惟夜在外面喊了半天没人应声,在门外自言自语:“难道睡着了?”
他也不可能直接闯进去,便只好歇下找人聊天说话的心思,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个老九,连自己嫂子都认不出,还跟你称兄道弟。”司惟牧磨牙,恨铁不成钢。
郁柠塞给他一只鸭翅膀,含糊不清道:“他还想介绍我跟他师父认识。”
“他师父,谁?”
郁柠指了指自己。
司惟牧:“……”
他们真的是一个娘生的吗?会不会抱错了?
郁柠吃完秘制烤鸭,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还是玉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