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一旁笑眯眯地:“王妃放心,老奴已经交代他们了,不会让九王爷他们轻易过关的。”
郁柠点点头:“去吧。”
目送这群人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郁柠才背着手慢悠悠地回到卧室。
一名擅长易容的暗卫正在给司惟牧做易容。
他选择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眯眯眼塌鼻梁,嘴唇厚得像香肠,皮肤比平时黑了几个度。
郁柠进来时,暗卫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
几分钟后,一个全新的人站在她面前。
司惟牧为了贴合人设,还故意佝偻着腰,粗布衣服里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不堪,跟平时比起来相差甚大。
“王妃,怎么样?”司惟牧一开口,焦黄的牙齿便暴露在空气中。
郁柠沉默:“只是乔装打扮而已,倒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磕碜。”
“相差太远才能不引起注意。”司惟牧声线变换,苍老沙哑的声音跟这身形象更加贴合。
郁柠彻底服气:“你高兴就好。”
她坐在镜子旁,闭上眼对一旁的暗卫道:“开始吧。”
暗卫忙上前给她易容。
郁柠选择的是她师父的形象,她师父别的不说,那外貌,那仙风道骨的气质,只是站在那儿就很容易唬人。
她甚至连她师父经常穿的道袍都复制出来了。
暗卫将她易容好,郁柠又去将衣服换上,拿着特制的布幡大摇大摆地出门。
司惟牧和她分开,一个去城西一个去城东。
京城中的人发现,最近他们这里算命的大师含量超标,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仙风道骨拿着个简陋布幡的大师,看着像是批发的。
城西,拱桥下。
这里已经算是京城外围,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来来往往的人很是热闹。
桥边不少卖小吃的摊贩,这些摊贩就住在城西,彼此之间都认识。
此时已经过了生意的高峰期,摊贩们坐在自己端过来的小木凳上吹牛寒暄,目光不时往桥下飘去。
以往这里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地盘,从昨日开始,附近的流浪汉便消失无踪,一个穿着简陋的大师拿着布幡和小桌子小凳子招摇过市,慢悠悠地来到桥底下将桌子摆好,再将布幡插在地上,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相”字。
河里的船来来往往,经过拱桥,很容易便看见岸边那个摆着算命摊子的人。
老百姓爱凑热闹,看到这里来了生人,还是一个算命的,皆跑来围观,就连河边都停了几条船。
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那算命的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地掏出一本书,坐在凳子上看。
天擦黑以后,一天未开张的算命先生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往回走,第二日一大早又来了。
只是今日与昨日不同,算命先生在坐下没多久,便有一个老妇人匆匆跑过来,焦急地问:“大师,你会算命吗?”
那算命先生放下书,故作高深地颔首:“嗯。”
“我有一锭银子不见了,大师可否帮我算算丢在哪儿了?那是我孙子的救命钱,没了它,我孙子的药就买不成了!”老妇人抹着泪,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算命先生拿出一张纸和笔递给她:“别急,你先在这上面写一个字给我看看。”
老妇人惊惶道:“我不会写字啊。”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想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听闻这老妇人不会写字,算命先生也不着急,他将纸和笔收起来,表情不变:“那便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老妇人忙扯下一根头发交给他。
也不见这算命先生是怎么做到的,那根头发在他手里迅速燃烧起来,肉眼可见的青烟从头发上升起,拼命往围观的人群中挤去。
那青烟很快便飞到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面前,围着他腰上挂着的布包打转。
算命先生见到后起身走过来,看着他温和出声:“阁下可否将你腰间的布包给我看一看?”
那人神色间闪过一抹惊慌,捂住布包警惕地嚷嚷:“我凭什么给你看?”
算命先生好脾气地解释:“那老妇人的银子丢了,我用寻物之法帮她寻找,法术显示就在你这布包里。”
“你说在我这里就在我这里?我还说你们两人合起伙来骗我钱呢!”那人丝毫不憷,大声嚷嚷。
“我跟这位老妇人可不认识。”算命先生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愿意打开,那便得罪了。”
他一言不合就动手,等那人反应过来,布包已经在算命先生手里了。
“还给我!”那人愤怒地扑过来想把布包抢回去。
算命先生一个闪身滑到另一边,手里的布包打开,里面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