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痛楚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一切归于平静。
蛊王吃饱喝足,自发沿着来时的路出来,趴在郁柠掌心里一动不动。
郁柠切了指甲盖大小的药材装进小瓷瓶里,再把蛊王放回去封好。
她伸手在司惟牧胸口按了按:“感觉怎么样?”
司惟牧摸着胸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轻松不少。”
郁柠拿了药膏在他手指的伤口处抹,“蛊已经彻底清除了,三天后一切便正常了。不过这样一来,给你下蛊的人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变化。”
司惟牧眼睛微眯,脸上布满杀气:“就怕他不知道,最好按捺不住,我也好报仇。”
若不是郁柠,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不举是因为蛊毒。
他还以为是天生的缺陷,都想着这辈子不成亲,以免连累无辜女子。
他中蛊的事情除了他本人和郁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三天后,郁柠再次检查了他的身体,确定已经完全好了。
“王妃~”司惟牧听到这个结果立即拖长声音叫道。
他主动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王妃,人家准备好了~”
郁柠嘴角抽了抽:“起来,洗澡去。”
“王妃一起嘛~”司惟牧朝她抛媚眼。
郁柠:“……”
蛊被拔除之后,这厮越发嚣张了。
郁柠最终还是没忍住,跟他洗了个鸳鸯浴,从浴池出来已经是三个时辰后。
司惟牧丝毫不见疲惫的,兴致勃勃道:“王妃,我前些日子在书上学了几个新的姿势,我们试试。”
郁柠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条件反射地问:“哪儿来的书?”
“王妃嫁妆里面的,你没看到吗?”
郁柠:“……”
她的嫁妆是杨姨娘准备的,只在出嫁前看了嫁妆单子,成亲后那些嫁妆她只把自己平常用的拿了出来,其余的全部原封不动地堆到王府的仓库里,想着后面要用才去打开。
杨姨娘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在单子上写春丨宫丨图的名字。她也没想到这层,没想到被司惟牧翻出来了。
司惟牧还很得意:“这本书就压在王妃那一箱子衣服底下,秋桐收拾的时候我看到了,就给截来了,没想到王妃喜欢这种的。”
那书上的动作贼拉刺激,司惟牧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郁柠无语。
司惟牧蠢蠢欲动:“王妃,我们试一试嘛~”
“我没力气了。”
“没事,王妃只管躺着,为夫动就是。”
这一晚,司惟牧将她折腾到天明。
郁柠一向习惯早起,今日却罕见地没有起来。
司惟牧倒是精神奕奕,穿衣下床走出去,对守在外面的秋桐道:“王妃昨晚累狠了,别去打扰她睡觉。”
秋桐点点头,对莲烟道:“莲烟姐姐,我去叫厨房准备点热水,再将粥热着,等小姐起来吃,你在这里守着小姐。”
经历过上次那件事,秋桐显然成熟了许多,在努力学习做一个让人放心的贴身侍女。
莲烟望着她的身影远去,回过神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
司惟牧今日心情极好,府里上到管家下至粗使下人,就连湖里的金蟾都感觉到了。
它趴在荷叶上,爪子将落在周围水面上的荷花花瓣聚拢,打算后面交给秋桐泡茶。
年兽不怕水,沉甸甸的身体从岸旁的石头上往下一跃,精准地落在一片大荷叶上,它伸出前爪在水中划拉两下,荷叶缓缓前进,在金蟾趴着的荷叶旁边停下了。
湖里的锦鲤在水面游来游去,丝毫不怕生。
年兽伸出爪子去刨,它们在它肉垫上装模作样地碰了碰,随后一溜烟游走。
年兽唉声叹气:“好想吃鱼。”
金蟾忙着捡花瓣,闻言道:“去找郁柠呗,她肯定给你吃,还有管家。”
年兽强调:“我想吃湖里的鱼。”
因着阵法和经常喂食的缘故,湖里的鱼长得白白胖胖,并且灵气十足,这样的鱼肯定很好吃。
年兽想到那个滋味,嘴角开始不争气地流口水。
“你怎么还想着湖里的鱼啊?它们太狡猾了,根本捞不起来。”金蟾叹气,“郁柠肯定不会让我们捞,你死心吧。”
年兽闷闷道:“可是我好想吃。”
就是郁柠一直不松口。
“你若是想吃,就得自己捞,反正我是捞不起来的。”
“我也捞不起来。”
“那不就得了?”一阵风吹来,开得繁茂的荷花左右飘摇,花瓣脱离本体落在湖面上,金蟾兴奋道:“快快,帮我把花瓣全部捡起来,给秋桐泡茶喝!”
“茶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