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柠神色平静:“你想怎么办?”
司惟奉上前几步走到马车前面,一双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秋桐两眼:“你这丫头长得还不错,本王甚是心动,不若三嫂割爱,将她赠予本王,算是赔罪如何?”
“不如何。”郁柠将脸色惨白的秋桐拉到身后,自己从马车上下来,神色坦然,“秋桐是我的贴身丫头,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我已经将她当作亲妹妹看待,恕我不能割爱。”
“再者,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相当于提前做寡妇,这个火坑,我可不愿意让我妹妹跳。”
“你——”司惟奉气得手抖。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
“三王妃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都做寡妇了,你说呢?”
“难道四王爷那方面不行?”
“不应该啊,不是说四王爷有两个庶子吗?”
“谁知道是不是他亲生的,男人嘛,那方面不行总要想方设法遮掩遮掩。”
“说的也是。”
那一瞬间,百姓们看向司惟奉的目光出现了隐秘的变化,司惟奉明显感觉到了,他更加气急败坏。
“郁柠,今日你不将这个口出狂言的丫头交给本王赔罪,本王就……”
“你就想怎么样?”郁柠目光寒凉,“当初我能让你缺一条腿,你猜,我能不能让你再缺一条腿?”
“你——”司惟奉眼睛涨得通红。
“要试试吗?”
“好,好得很!”司惟奉怒火中烧,“来人,给本王把那个小丫头抢回去!”
莲烟神情严肃,周身染上肃杀:“王妃,退后。”
郁柠摇头:“没事,看戏就是。”
光天化日之下,那群冲过来的侍卫在马车前蓦然停住脚步,随后像是发了疯似的举着武器互相攻击,可谓是群魔乱舞,围观群众以及郁柠这一方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只有四王爷司惟牧很不开心。
他睚眦欲裂,蓦然想起来郁柠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手段,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害怕。
眼前的侍卫一一倒下,司惟奉终于怕了,悄悄朝后退。
“四皇弟想去哪里?”眼看就要退到人群里面,郁柠在他背后悄然出声。
司惟奉身体一僵,回头看见郁柠那张带笑的脸,一股气直冲天灵盖。
他口不择言:“郁柠你别得意,今日是本王棋差一招,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郁柠依旧笑眯眯的:“请便。”
“哼。”司惟奉冷哼一声,挺直脊背故作镇定地走了,连躺了一地的侍卫都没顾及上。
“你的靠山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郁柠垂眸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容氏。
容氏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那张脸沟壑纵深,老得郁柠差点没认出来。
“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但沐儿是无辜的,你救救沐儿,看在他喊了你这么多年阿姐上。”容氏开口,声音苍老而嘶哑。
郁柠冷漠道:“自己欠的债自己还,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欠了赌坊三万两,我上哪里去找这么多银子?”容氏激动道。
三万两?
围观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郁柠也感到意外,之前杨氏不是说只有几千两吗?怎么变成三万两了?
但她并没有打算帮忙:“他不去赌博,便不会欠这么多钱,我凭什么给他擦屁股?别忘了,我娘就是你害死的,给我娘仇人的儿子还钱,我还没那么大度。”
郁柠说完便踏上马车:“回家。”
“你今日若是不给我钱,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有本事从我身上压过去!”容氏豁出去了。
郁柠连帘子都没掀开:“那便压吧。”
“驾!”马车缓缓向前,莲烟神情冷漠。
眼看马车越来越近,且有加速的趋势,容氏心里的害怕占了上风,一个骨碌滚到一旁。
马车从她之前跪着的地方跑过,很快便消失在街道转角。
容氏呆呆地瘫坐在地上,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回到王府便晚了些。
郁柠下马车时冷着脸,秋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乱说话。”秋桐一副认错的态度。
郁柠没理她,绷着脸走到正厅坐下。
“小姐。”秋桐忙跟进来。
莲烟守在门口,认识的侍卫悄悄问她:“里面这是怎么了?”
莲烟摇摇头,让他别乱打听。
郁柠喝了一口茶才冷冷开口:“错在哪儿了?”
“奴婢不应该没有看清楚人就乱说话,也不应该骂四王爷太监。”秋桐垂着头。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