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柠还是感觉有点奇怪:“既然背后是四王爷,还背靠大皇子,他为什么交代得这么快?”
秋桐将茶泡好了,给郁柠和司惟牧各倒了一杯。
司惟牧仰头将茶一饮而尽,末了道:“他的家人在司惟奉手里,那次在郁府遇到我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契机。”
所以他便顺水推舟,被抓去道录院。
在外人看来,他可能只是贪生怕死,毕竟司惟牧凶名在外。
连郁松年和大皇子他们都不能说些什么。
“先是被王妃踢断了命根子,又损失这么大一个敛财工具,我那四弟今年真是流连不利。”
司惟牧幸灾乐祸:“这两件事都有王妃的功劳,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郁柠嘴角扯了扯:“也有可能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八字不合。”
“跟他八字不合,跟我不就是天生一对?”司惟牧强行解释。
“……”
你高兴就好。
天色将暗时,幽王府的马车停在了郁府门口。
郁柠还未下车,便听到里面吵吵闹闹,间或夹杂着容氏尖利的骂声。
司惟牧原本想将郁柠送到门口便直接回去,听到吵闹声后便不这么想了。
“郁松年又在闹什么幺蛾子?我送你进去。”
郁柠点点头,司惟牧便先下去,撑着伞将郁柠扶下来。
越靠近正厅,吵闹声便越大。
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沐儿是要考功名当大官的,你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残花败柳居然还妄想当正妻,别说正妻,就是小妾也没你的份!”
容氏头发乱入鸡窝,衣服也被扯烂了,此时一边骂一边追着一个陌生姑娘打。
郁清沐则拦在容氏面前,费力解释:“娘,我跟香萍是真心相爱的,再说了,香萍现在怀有我的孩子,你要是伤到香萍的肚子……”
“你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恩客的野种呢!”容氏神色狰狞,不管不顾要把这个狐狸精赶出去。
香萍护着肚子不停地躲,郁清沐又是个书生,虽然容氏卧病在床,还是个弱女子,但在手撕讨厌的女人这事上,她的战斗力是极为可怕的。
郁柠原本还在目瞪口呆,管家带着郁松年匆匆而至。
“还不快给我住手!”郁松年一声爆喝,容氏总算找回了一些理智。
芳菲连忙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郁清沐也扶着香萍坐到另一旁的椅子上。
郁松年看了一眼明显兴致勃勃想要看戏的司惟牧,忍住想要吐血的欲望,怒气冲冲地:“容氏,你看看你的样子,乱糟糟的跟泼妇有什么区别?让三王爷看到成何体统!”
容氏拿着帕子哭天抹地:“老爷,妾身也想维护郁家的面子,但沐儿他实在是让妾身气不过。”
郁松年看向另一旁坐着的两人,视线在香萍身上停留好几秒。
来的路上管家已经简短地跟他说了事情的大概,郁松年不耐烦道:“不就是个女人,也值得你大动干戈?沐儿也不小了,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妾身当然会满心欢喜地把人抬进门,可这个女人是莲花巷出身啊老爷。”
容氏很有底气,毕竟郁松年对妓子什么的极为厌恶,在外玩玩儿还好,娶回家却是万万不行的。
果然,容氏这么一说,郁松年的脸便严厉起来。
眼见形势不利,郁清沐急忙站起来,对郁松年道:“爹,香萍已经怀了身孕,儿子答应了要娶她的。”
郁柠在心底摇头,她这个二弟还是对郁松年的滤镜太深,若仅凭一个孩子就想说服郁松年,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就是一个孩子,打了就是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香萍闻言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郁清沐也惊愕地看向郁松年:“爹,这可是你的亲孙子!”
郁松年站在她这一边,容氏就有了底气,只见她冷笑一声,道:“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郁家的孙子呢,莲花巷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染指,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香萍楚楚可怜地捂着肚子,对着郁清沐泫然欲泣:“沐哥哥,香萍没有骗你,香萍怀的就是你的孩子。”
郁清沐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我知道,你放心,我答应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
容氏气极,站起身来指着香萍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到底给我儿下了什么狐媚术?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孩子你不打也得打,来人!”
“沐哥哥,我肚子痛,哎哟……”
香萍突然捂着肚子,眼睛一翻晕倒在郁清沐怀里。
郁清沐抱着香萍,平日彬彬有礼的二少爷第一次发怒:“爹,娘,香萍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们就算不喜欢香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