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话落时还吃痛般倒抽了一口气。
风叶睁开眼,这里是一间低矮的小木屋。
说是木屋,不如说是马棚。
没错,就是马棚,但是改修过的马棚。
四周的缝隙已经被木板或者树干填满,里面乱七八糟扔着些发霉的稻草。
之所以让风叶认为是马棚,是因为旁边还有发干没有处理的马粪。
她身上全是血,嗅觉严重受阻,所以之前才没闻到。
看了一圈四周,风叶的目光落在那说话之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马棚内的房柱上,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不,已经不能用长袍来形容,衣服破烂不堪,前面的下半截几乎不见了,腰上的里衫也划破了,漏出小麦色的肌肤。
一条灰色的布带搭在他肩上,布带的尾部一圈圈绕着他肩窝上插着的一把匕首。
难怪,他会痛到呼气。
只要他有一点动作,那头上缠着的布带便会带动肩窝上的匕首,看着就疼。
“你是谁?”
男人笑了一声,又是一声抽气:“这话不应该我先问你吗。”
风叶皱眉,走过去看了看,男人不是靠在房柱上,而是被绑在上面。
双手以一种特殊的角度绑在一起,绳子居然还绕到了他脚上,这奇异的捆绑法,她第一次见。
前面看不出来,好似他半倚着这柱子一般。
风叶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捆绑的法子会让他没有着力点,要维持着身子必然困难,可他的头发和肩上的剑不松不紧的缠着,他没办法利用发带拔出匕首,但动一动又会撕裂上空,这绑他的人分明是不想让他好受。
“你跟绑你这人是有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