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辞没听懂师姐与刀清漓最后这两句话。
白憬这次没有打哑谜,开门见山道:“执法人数百年未曾现身,对于我放春山名声损害极大,已经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散布些放春山已经失了最大靠山的流言,今日他的重新露面与出手,对于外界是个很大的震慑,有些人不一定非要出手,但一定要存在。”
赵倾辞了然。
“二位,要不要去我云河峰玩玩?毕竟你们刚也在我那里下了注,咱们也算赌友了,我作为这次赌局的庄家,与我打好关系了,可是大大的有好处哦。”
看刀清漓已走,木红棉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神色之轻松,好像一炷香前才遭受大刑的杨力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不过是个看戏的。
白憬没想明白,自己前脚刚把木红棉师姐送去挨了二十鞭,后脚木红棉就嬉皮笑脸的来邀请自己上山做客?这是哪一出?未免太荒谬了些.......
一边的赵倾辞同样是挠头不解。
白憬知道这事八成有诈,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摇头道:“木师叔的好意白憬与师妹心领了,不过香峰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就不去打扰云河峰的师叔们了。”
没想到木红棉不依不饶拦在二人面前。
“走嘛走嘛,还怕我能把你们二人怎么了?我那大师姐性子古板,无趣得很,二师姐现在被打得惨不忍睹,只怕没有个一年半载的都下不了床,我总不能让我师父陪我解闷逗趣吧,我一个人在山上要无聊死了,我觉得你二人与我很投缘,就陪我去云河峰玩一会嘛......”
说这一番话时,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真可谓我见犹怜,连赵倾辞居然都想答应对方的要求。
白憬虽然还是笑脸,但语气中却没了刚才的礼貌恭敬。
“师叔,您可别拿我二人取乐了,在下与师妹的确着急回峰,恕不奉陪。”
一阵气机从她身上散出,将站在眼前的木红棉震到了一边。
后者呦了一声,挑了挑眉,一改刚才泪汪汪的模样,语气轻佻道:“白师妹功力见涨啊。”
白憬不再理会他,拉着赵倾辞,师姐妹二人向香峰方向走去。
木红棉双手抱胸,盯着眼前逐渐走远的背影,冷笑几声,转身离去。
走了一阵,白憬想起赵倾辞之前提到的苏红英,再加上木红棉刚才古怪的行为,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赵倾辞看出师姐面有忧虑,问道:“怎么了师姐?”
“我在想之前你说到的苏红英的事,当时被执法人滔天威势吸引,没细想,现在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这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杨力作为她门下二弟子,在我香峰摔了这么狠的一跟头,今日更是在全山人面前遭受酷刑,想来按照她的性子,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就是所谓的不怕贼偷,就拍贼惦记?”
赵倾辞天性开朗自在,体会不到白憬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心情,随口接话。
白憬下意识点点头:“大致意思相近,但却不太准.......不行,我这会心慌的厉害,你我二人走快些,不回去香峰看到云树下的阮夜,我心不安。”
赵倾辞觉得师姐有些杞人忧天,嘟囔道:“不是有二师姐在呢吗,能有什么问题,师姐你也真是,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像专门看护阮夜的老妈子一样。”
白憬苦笑道:“阮夜对于我香峰,乃至整个放春山都太过重要,他入定这段时间无法自理,我还真就是他的老妈子,不仅有我,你和轻染也是老妈子。”
说完,她脚下有薄雾似的灵气升腾,整个人微微浮起,距离地面有个不到一寸的距离,居然是为了加快脚程,御气漂浮。
看着仅用几步就将自己甩开了一段距离的师姐,赵倾辞无奈,只得照做,追了上去。
二人御气连跑带飘,眨眼间到了香峰山脚,又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钻出石洞,到了星辰汤温泉之前。
就在此时,忽有一道黑影迎面而来,速度奇快,来势汹汹,直直往白赵二人身后的石洞冲去,电光火石间,已经越过了前面的白憬。
二人面色大骇,赵倾辞先是惊叫出声,然后作势要拦截黑影。
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有赵倾辞如断线风筝一样横飞出去。
白憬倒吸一口凉气,喝道:“倾辞!有没有受伤?!”
令人安心的声音响起:“我没事师姐,好像没受什么伤.....”
此时的黑影转眼间已经到了石洞口子前。
白憬当机立断道:“倾辞,你境界不够,快去云树下看看阮夜与轻染如何了!我去追他!”
话音刚落,黑影与白憬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赵倾辞眼前。
赵倾辞知道轻重缓急,喘着粗气,马不停蹄往云树方向赶的同时,心中感叹自己劫后余生,黑衣人那一击只是弹飞了她,并没有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