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血水。
无量闭上一只眼看，同样还是一滩血水，不再是美女的模样。这样想来，自己双眼看到的就是它们本来的样子。
“跑哪儿去了？”无量一边反手在书包旁边掏纸巾，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秦洵的脸色。
对方倒是心情缓和了一些，接过无量递来的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你先回去休息吧，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家里我布了阵法很安全。我跟周仁要去处理些事情，你早点休息不用留门。”
周仁怔愣了一会似乎明白秦洵在说什么，拧着眉头点了头：“行。你先送无量上去。我启动车子。”
秦洵捡起无量的木剑，翻过无量手掌朝上轻轻拍了两下，就见木剑像水一般慢慢融进了无量的手掌。看着无量震惊的表情，秦洵心情颇好地拍了拍她的头：“下次教你。”
“噢。”无量应了声，开始想两人刚才打的哑谜，有什么事跟师叔和周仁都有关系呢。
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无量甩甩头乖巧地转身跟着秦洵往上面走。秦洵明显比周仁靠谱，一直把无量送进家里，然后从外锁好门才离开。
无量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发着呆，为什么自己要闭一只眼睛才能和别人看到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个肉团，似乎就是自己在废药园主人家碰到的，属于傻大个后颈上的那坨。
也就是说，这个肉团在师叔手上逃走两次了？
还有许多东西没想通，但是睡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无量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洵和周仁赶到的时候，王子乐已经死了。
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周仁的办公桌上，似乎正在等着两人。
秦洵的表情很不好，周仁站在秦洵身后，满脑子都在想明天该交什么报告才好。
“他果然说的没错。”女人把玩着卷发，笑容娇俏，“他说只要去找那个丫头，你就不会守在这边。”
秦洵表情微变，眼神有些凛冽：“他是谁。”
“他是谁呢？”女人“咯咯咯”得笑起来，“我不告诉你！不过，这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是你们插手在先，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
“说了这么多也不逃命，还在这里等着我们…”秦洵嗤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是因为走不了吧。”
女人脸色变了变，脊椎上的刺痛感几乎让她弯了腰。
秦洵稍微收紧拳头，女人又佝偻了些，几乎气急败坏地开口：“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竟然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嗯。”下午无量看到的王子乐手上的红点，秦洵也看到了，所以在王子乐手上动了些手脚，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警察局布的阵会被人破了。看来那个“他”并不简单。秦洵对于这个认知有些心慌，但面上却不显。
女人被秦洵噎得一愣，随后癫狂地笑起来：“你以为你保护的是什么好人吗？我告诉你，他妈妈就是他杀的，他害怕他妈妈，觉得他妈妈是鬼、是妖怪！他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秦洵点了点头，走近些一把扣住她的脖子：“还有话要讲吗？”
“你不会杀我，你不会杀我的。”女人没想到秦洵会动手，那个人明明说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那你给我个理由吧。”秦洵有些好笑地勾起唇角。
女人抬手抓住秦洵的手，生怕他再收紧手掌自己就魂飞魄散：“他说你不会杀我，我对你还有用，我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对付那个小丫头。”
秦洵的表情在听到小丫头的时候就变得很难看，这会逐渐收紧了手掌半晌后开口道：“他骗了你。”
“嘭”的一声，黑气略过两人的脸庞消散开，周仁的办公桌上就只剩下炸开的肉团。
“喂！”周仁快步走到秦洵身边，“你干什么！很臭诶，都弄到我桌上了！”
“那不好意思。”秦洵语气很冷。
周仁只好收了心思，开口问他：“她说她知道那个东西下一步要怎么对付无量，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秦洵没有回答周仁的问题，只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手：“刚刚的事不要告诉无量。”
“什么事？那个妖怪女人的？还是王子乐的？”周仁追着秦洵走到办公室门口。
秦洵已经推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