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粗犷男子闻言冷声一笑:“这就是霓裳商会的待客之道?”
说罢,一队家丁打扮的人蜂拥而入,瞬间将整个霓裳商会围的水泄不通。
“大胆!”只见此时一名书生不满,站了出来怒视粗犷男子。
只见那书生指着粗犷男子的鼻子喝道:“天子脚下,岂容尔等放肆!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却见那粗犷男子不以为意,呵呵笑道:“霓裳商会不会做生意,我国公府只是代为惩戒,有何不可?”
周遭之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若说在这京都之中国公府那可算得上是绝对的庞然大物,就连当朝宰相那样的文官一把手也要礼让三分。
那书生一听顿时蔫了,转身退到了一旁。
粗犷男子见到眼前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蔑一笑看向那掌柜:“掌柜,国公大人昨日遇刺,陛下震怒,但国公大人心系百姓不愿大动干戈,这才向陛下求情希望自己解决,我怀疑霓裳商会包庇朝廷命犯,掌柜若是问心无愧,不如让我带人搜查一番,也好还霓裳商会一份清白。”
那老掌柜闻言面色苍白,刺杀国公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商会是清白的,但搜查过后也必定伤筋动骨,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掌柜能够做主了。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张管家好大的威风,霓裳商会这小庙可容不下张管家这尊大佛。”
话音落下,只见宫蓝羽迈步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的小肆只一眼洛宁便认出来是方才的一位伙计,想必正是他去给宫蓝羽通的信。
宫蓝羽环顾一圈,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悦:“张管家,我这都是小本生意,国公府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那粗犷男子见到宫蓝羽出现,也不再咄咄逼人:“宫掌柜那里的话,霓裳商会若还是小本生意那整个大禹都没有大生意了,不过我来这里想必宫掌柜已经知晓了原因,不如行个方便,我这回去也好给国公大人交差啊。”
洛宁从一开始就发现这张管家似乎别有目的,而如今更是信誓旦旦,难不成是这宫蓝羽真的私藏了刺客?想不明白这样做对宫蓝羽有什么好处,洛宁决定接着看下去。
只见宫蓝羽柳眉一挑,语气平淡道:“既然是国公大人的意思,那小女子必然是不好阻拦,不过我这里如今正在给皇后娘娘准备寿诞的锦纶金云纹,若是张管家搜查时不小心弄坏了,我可不好跟皇后娘娘交代啊。”
“你!”那张管家此刻也是气急,宫蓝羽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告诉他搜查可以,但免不了去给皇后娘娘告状。
不过一想到这是国公大人的意思,而且还有皇上默许,张管家心中顿时一定,冷声道:“这就不劳烦宫掌柜担心了,若是没找出人来,所有的损失国公府给你赔付。”
宫蓝羽闻言一笑:“那……请便。”
张管家身后的家丁旋即涌入,看见宫蓝羽这副笑容,张管家脸色难看,想必今日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国公府的家丁重新聚拢在一起,一番汇报之后张管家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几乎是怒吼出来般喝道:“走!”
然而宫蓝羽哪会让他如了意。
“慢着。”宫蓝羽笑意盎然的制止了张管家的动作:“张管家方才说的难道不做数了吗?”
“哦?宫掌柜此言何意。”
宫蓝羽没有答话,挥手唤来了一名账房丫鬟。
那账房丫鬟先是对着众人施了一礼,随后面向张管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算盘,一边拨弄着算珠一边道:“方才搜查时弄坏上等锦绣一十三幅,上等布料一百二十五匹,计白银四百两,弄脏锦纶金云纹六匹,计白银六百两,合计白银一千两。”
张管家闻言一愣,一千两?顿时脑袋变得晕乎乎的,他自然知道宫蓝羽可能会借此机会敲国公府一笔,只是没想到竟如此厚颜无耻。况且听那丫鬟说只是弄脏而已,竟然都要赔六百两,顿时只觉得怒火中烧。
“宫掌柜,你不要太过分。”
宫蓝羽怎会吃他这一套,淡淡道:“锦纶金云纹是皇室特供,如今皇后寿诞在即,岂容有半点差错,只是赔银子已经是看在了国公大人的面子上。如若不然,我也不介意去找皇后娘娘说清楚,想必皇后娘娘贤淑温良也不会怪罪于你。”
张管家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但偏偏还拿宫蓝羽没办法,毕竟在搜查前宫蓝羽就有言在先,如今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张管家咬牙切齿道:“宫掌柜胃口这么大,可别吃坏了肚子。”
宫蓝羽不以为意:“那就不劳烦张管家操心了。”
“哼,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现银,待我回去请示国公大人,随后送到宫掌柜府上。”
宫蓝羽捂嘴轻笑:“那倒不必,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不劳烦国公大人登门了,小青,你陪张管家走一趟。”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