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林一祁之后,洛宁便带着赵桥墩打道回府,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抬头看去才发觉阴云密布。
不得不说赵桥墩驾车的技术真的不错,虽然加快了速度,但却并不颠簸。
不一会儿,天空随着一声闷雷炸响,便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滴,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水洼被车轮溅起片片水花。
“公子,下雨了,你且将车帘拉起来,勿要感染了风寒。”赵桥墩一边驾车,一边心细的提醒道。
洛宁闻言笑道:“墩子,没想到你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竟然还是个暖男。”
“公子,何为暖男?”赵桥墩疑惑不解。
“……没什么,就是夸你热心肠的意思。”
“哦。”
秋季的雨掺杂着丝丝的寒意,让赵桥墩那硕大的体格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洛宁伸出手接了一滴雨水,冰凉刺骨,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看来今年又是寒冬。”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天气严寒,再加上今年的收成也不是很好,游牧部落恐怕没有储存多少余粮,再加上寒冬,恐怕会死不少人。
如今的南蛮就是一个信号,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倒是北漠安分不少,但洛宁可不会认为北漠的部落会是什么爱好和平的种族,有些种族的好战是刻在基因里的。大势所迫,禹国必然首当其冲接受战火侵袭。
只是为何?北漠那边迟迟没有动静,看来要安排人时刻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了。洛宁如是想到。
“唉。”洛宁叹息出声,为何同样是穿越者,自己却这么累?
赵桥墩心细如发,听到洛宁的叹息连忙问道:“公子可是觉得车中烦闷?”
“没事。”洛宁被赵桥墩的询问拉回思绪:“墩子,你来府上多久了?”
“三年零四个月。”赵桥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洛宁一愣问道:“这么久了……你一直守卫府门可有不满?”
哪知赵桥墩闻言,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我等誓死追随王爷,能为王爷守门也是我等的荣幸!”
洛宁不禁疑惑:“我父王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赵桥墩肉眼可见低落下来:“府中大多兄弟,都曾跟王爷出生入死。后来王爷被收回兵权,我等不愿跟随他人,所以便自发退伍。”
“没想到父王威望如此……深厚。”
赵桥墩闻言苦笑一声:“自发退伍是为逃兵,按大禹律法当施以凌迟处死。是王爷用自己的军功换了我等一条命,还因此惹得皇上震怒,收回了王爷的武王剑。”
武王剑……洛宁沉吟片刻,他自然是知道的,武王剑是父王封王之时皇上为施皇恩赐下的,持有此剑可调动禹国境内任何一个地方的军队三成兵力,意义对于武官来说不可谓不大,倒也配的上皇恩浩荡四个字。
只不过……洛宁不由得嗤笑一声,逃兵之罪加于将身,多多少少都有些牵强,恐怕只不过是皇上借题发挥,想要收回武王剑又抹不开那个面子……
这位陛下,呵呵,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帝王权术不过是平衡制衡,如今父王一人独大,定是要想方设法的打压才是,或者扶起一个能跟父王抗衡约束的人。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雨也渐渐小了起来,这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今日洛晏之和洛川两人倒是并没有上朝,禹国三天上一次早朝,平日无事待在府中即可。
看到洛宁回来,站在府门翘首以盼的洛川顿时松了一口气:“回来了。”
“嗯呐。”洛宁笑着回应。
身后的赵桥墩见到洛川更是神色自若,拱手行礼:“王爷。”
洛川点了点头,拍了拍赵桥墩的肩膀:“桥墩吧,以后公子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赵桥墩神色激动,没想到王爷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当即道:“属下定将誓死捍卫公子。”
洛川眉头一皱,喝道:“不要胡说,不吉利。”
赵桥墩连忙低下了头:“是。”可喜色却溢于言表。
洛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自家老爹这一套收拢人心的手段还真是熟练,职场CPU是吧。
“老爹,大哥呢?”洛宁让赵桥墩下去休息,向着洛川询问道。
哪知洛川闻言神色顿时变得古怪不已:“他在后院,跟你收留的那个老先生在一起,呃,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洛宁心头一紧,不会是那老头惹什么祸了吧。当即向着后院跑去。
洛川在身后喊道:“慢点,别摔了。”
“知道了。”
刚到后院就见到两道人影端坐在湖边,洛宁有些懵逼,只见头上皆带着斗笠,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鱼竿,赫然一副钓鱼的模样,而身旁的鱼篓中不时的有被鱼尾拍起的水花,显然收获不小。
而真正让洛宁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