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行人熙熙攘攘,仿若谪仙般的洛宁悠哉走在街道上,又免不了引起阵阵波澜。
“刚刚过去那位公子看着好生面熟。”
“废话,那不是永晋王府的小公子吗,没想到这混球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位兄台,听你这意思是跟这小公子有什么过节?”
“过节?谁敢跟他有过节?这混球就是个混世魔王,纨绔子弟。”
“斯,永晋王府的大公子可谓是人中龙凤,怎的同是一家人差距就这么大?”
“那谁知道呢,不过说起来这混球倒是有腹中贮书万卷之才,前些日子写的《将进酒》和《钗头凤》就连皇上都赞不绝口。”
“原来是他啊。”
洛宁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因为这正是他要表现给世人的,或者说表现给皇室看的。
“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忽的,一阵熟悉的叫卖声传入洛宁耳中,他的意识突然恍惚了一下,旋即又快速清醒过来,目光投向叫卖的小贩。
小贩看到有客人顿时精神抖擞:“公子,要来根冰糖葫芦吗?又酸又甜好吃的嘞。这可是从梧州城流传出来的,只要两文钱。”
“……来一串吧。”洛宁随意取出一锭银子,看的小贩眼睛都直了。
然而洛宁却将银子丢在了不远处的乞丐碗中,与乞丐换了三枚铜钱递给了小贩。
小贩忍不住眼角抽搐:“客官,您这……”
“不够吗?”洛宁作势又要往乞丐碗里丢银子。
“够了够了。”小贩连忙制止,为什么给钱的是他,心疼的却是我?
洛宁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没有问他要版权费已经够大度了,更何况我还多给了一文钱,我真他娘的是个大善人。想到这里,顿时感觉手中的糖葫芦都甜了不少。
洛宁从梧州一回来就往静花楼钻自然是有原因的,并且绝不是为了花魁。是为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书生。
静花楼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路段,而且从不站在门口揽客,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笑话,天下第一楼的名头,若是揽客岂不是失了身份。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口袋中若是没有银两只得驻足观望,随后叹息离去。
“蝶衔红蕊蜂衔粉,共助青楼一日忙。”洛宁摇头晃脑,文邹邹的模样。若是忽略他去的地方和诗句,妥妥的大家才子。
静花楼中都是清倌,来这的人都是听曲看妓舞胡璇,饮酒吟诗作赋,倒也少了别处的乌烟瘴气。
洛宁走进静花楼,便立刻有服侍的姑娘认了出来,旋即快步迎上来。
“洛公子,楼上的天字号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
洛宁闻言嘴角一勾,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姑娘手中:“有劳了。”
姑娘受宠若惊,强压下心头的欣喜,领着洛宁向楼上走去。
洛宁落座后,享受着小姐姐的照顾,目光却始终看着高台下的角落。
此刻只见一个身穿青衫的人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手中还提着一壶未曾喝完的酒。周围的人对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理会这酒鬼。
直到人群中忽的骚乱起来,有人惊呼道:“是花魁清涟姑娘!”
地上的酒鬼闻言,忽的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高台。
那女子的美貌让人惊叹不已,她的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如脂,双唇娇嫩欲滴,眉梢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俏皮,一袭华丽的衣裳将她的身姿完美展现,细腰如柳,步态轻盈,如同行走在风中的仙子。
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洛宁也不由自主的为少女的美貌连连点头。
那酒鬼书生激动不已,大声喊道:“清涟姑娘可否入账一叙!”
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唏嘘唾弃,虽说大家的想法不约而同,也别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啊。当即有人怒骂一声,将手中的酒液尽数泼洒在了书生身上:“哪里来的憨货,也敢口出狂言。”
清涟的眉头一皱,粉面略带愠怒,不悦道:“小女子与公子并不相识,公子何必辱人清白?”
书生胡子拉碴的脸上略带错愕,露出一抹苦笑,将壶中酒液一饮而尽。
“是小生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说罢,书生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对周围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
洛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却并不理会。反而和小姐姐聊得颇为开心。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洛宁眸光微闪开口道:“姑娘可以出去了。”
“是,公子。”静花楼的姑娘最是会察言观色,洛宁话音刚落,她便知趣的走出了房间。而一名穿的花枝招展少年也随之走了进来。
少年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还顶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