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京墨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含玉与南蛮国太子联姻乃政治婚姻,若贸然和离,会影响两国邦交,所以朕暂时只能委屈含玉了。”
江妤初心里冷哼,什么政治联姻,还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
她双手环着他脖颈,仰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若含玉是咱们的女儿,您也会这样对吗?”
齐京墨被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
江妤心里冷笑,果然是帝王之家,无情而凉薄!
“皇上,咱们天昭国势力不输南蛮,若是被外人知道天昭国最尊贵的公主被人欺负,岂不是让他们觉得咱们懦弱可欺?”江妤初声音柔软甜美,听在耳中十分悦耳动听。
齐京墨眼神微闪,看了她许久才说道,“那该如何做才能既不伤及两国情谊,又能让裴安心甘情愿与含玉和离?”
“皇上,若是将含玉疯癫的消息传到南蛮,到时裴安对含玉定会避之不及。”江妤初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是让含玉装疯卖傻?”齐京墨问完后眉头紧皱,似乎并不赞同。
江妤初点头,“没错,只要裴安答应和离,含玉就能重获自由。”
“可是。”齐京墨犹豫,“他若不肯对含玉放手呢?”
“皇上,裴安对含玉早已没有情分。”江妤初淡漠地解释,“如今含玉都疯癫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南蛮国的太子妃是一个疯癫之人吧?”
齐京墨眸色微凝,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江妤初继续说道,“裴安贪婪好色,咱们再挑选一些美人和珍宝送给他,他一定会乐意接受的!”
齐京墨深思,终于点头,“好,此事依你。”
江妤初嘴角勾起弧度,轻轻靠近他的怀抱,齐京墨低头看向怀里的娇媚女子,嘴边带起浅浅的笑容。
夜半三更,整座宫殿静悄悄的,唯有几盏灯笼亮着,照明宫内景象。
突然,黑暗中一抹黑色的纤细身影从屋顶跃下,脚尖轻点地面,她速度很快,身形矫健敏捷,在黑暗中穿梭,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黑衣人来到福泽宫门口,竟发现没有守卫把守,她冷笑,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
这般想着,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她拿着长剑一步步的靠近床榻,狗皇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走近才发现床榻上根本就没有人!怎么回事?难道走错寝宫了?不可能啊!刚刚在外面仔细看了牌匾这的确就是福泽宫!
黑衣人蹙眉,握紧长剑四处查探,结果依旧没有找到人。
忽然,她感觉到背脊一阵寒意袭来,她反射性的转身,只见黑暗中一张陌生的帅气脸庞映入她眼帘,那人一身紫衣,五官俊逸。
“你是何人?为何突闯皇上寝宫?”紫衣少年正是齐京墨的属下谭子兴。
黑衣人并未答话,拿起剑就朝着谭子兴刺去,谭子兴迅速地躲开,拔出腰间的佩剑迎了上去,两人打得不相上下,忽然,谭子兴手中的长剑划破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绝美冷艳的脸庞,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之散开。
谭子兴一愣,他呆呆地望着她,没想到这名黑衣人竟然是个美人!
黑衣人愤怒的瞪着他,“看什么!再看挖掉你的眼珠!”
谭子兴立马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
黑衣人趁机飞身扑到谭子兴身前,拿起长剑刺向谭子兴胸膛,他一惊赶紧侧身躲开,黑衣人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谭子兴闷哼一声倒退几米远,他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黑衣人举起长剑,准备杀了谭子兴灭口,谁料,谭子兴忽然站直身子,伸出右手紧紧抓住她握刀的手臂,“只要我一喊,到时锦衣卫都会冲过来,你跑不了的!”
黑衣人挣扎了片刻,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你独闯皇上寝宫是死罪,但念在你是女流之辈,我不杀你,你赶紧走!”谭子兴认真严肃地说道。
闻言,黑衣人嗤笑一声,语带讽刺,“呵,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放走了我,砍了你的脑袋?”
谭子兴催促道:“赶紧走!趁我没改变主意!”
黑衣人咬唇,“好,今日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必定报答!”
说罢,她提着长剑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响起侍卫的声音,“里面有打闹的声音,我们进去看看!”
不等谭子兴和黑衣人反应过来,外面的侍卫便推开门冲了进去,为首的侍卫队长大喝一声,“谭大人竟受伤了?快保护好谭大人,抓刺客!”
其余侍卫纷纷亮出武器,围攻黑衣人,一场恶战即将上演,黑衣人眼眸微眯,她知道,自己今晚恐怕逃不出去了!
她狠狠地瞪了眼前的这群人,随即挥舞着长剑与侍卫们厮杀,侍卫越来越多,她虽然厉害,但是架不住众多侍卫的轮番攻击,没过多久,她就渐渐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