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京墨震怒的脸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他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玉贵人,语气暧昧道:“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朕怎么舍得让你这样跪着呢?”
说罢,齐京墨把玉贵人横抱在身上,连余光也未留给江妤初。
玉贵人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皇上,您带臣妾来不是赏梅的吗?现在就回去吗?”
“朕要回去好好宠你。”齐京墨的语气中充满了暧昧和挑逗,让玉贵人娇羞万分的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江妤初此刻的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地剜空了似的,她眼睁睁地看着齐京墨抱着玉贵人离开,那种无力感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娘娘,臣妾送您回去吧!”沁妃看到江妤初神色凄惨的样子,担忧道。
江妤初点点头,她抬手擦掉脸颊上滑落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还想着他会来找我吗?呵呵,真是好笑!
她转过身,朝梅园外走去,她走路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突然,脚下不稳,重重跌倒在地上。
“哎呀,娘娘,您怎么了?”沁妃赶紧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沁妃的顿时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和萍儿把昏迷的江妤初扶到了凤泽宫,请来太医过来诊断后,得出了结论,江妤初的情绪很差,由于几天没有吃东西,身子也很虚弱。
沁妃把熬好的粥喂给江妤初喝下后,便留在这里和萍儿一起照顾江妤初。
江妤初躺在床上,脸色稍微变好,她的睫毛微颤,“沁妃妹妹,你回去歇着吧!本宫已经没事了。”
沁妃摇摇头,“娘娘,臣妾要一直陪着你。”
这时,萍儿从门外进来,不快道:“娘娘,容娘娘求见,说是过来看望娘娘。”
“容贵人,她来做什么?”沁妃皱眉道,“娘娘不好的这段时间,可没有看到她有这么好心。”
“沁妃娘娘说的是,娘娘若不是为了救她去求林太医,又怎么会因为谣言而被人陷害。”萍儿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容贵人的厌恶之情。
“让她进来。”江妤初淡淡道。
容贵人带着芳杏还有另一个婢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芳杏手里提着包袱,一看到江妤初就哭了起来,“娘娘……”
“这是怎么回事?”江妤初望着她们,不解道。
“皇后娘娘,芳杏知道你病重的消息,每日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奴婢看她思主心切,就自作主张把她送回来了,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容贵人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行礼。
“芳杏,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就安心在本宫身边伺候着吧!”江妤初看着容贵人身旁的婢女问,“容妹妹,这是谁?”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容娘娘的婢女,名叫碧绿。”那个叫碧绿的婢女低垂着头,恭敬道。
“碧绿?”江妤初看着她,不确定道:“本宫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
“娘娘,您忘记了?她是奴婢前几日在沁月湖救下的女子啊!”容贵人笑着说,“她誓死要跟着臣妾报答救命之恩,臣妾实在拗不过她,这才将她留在身边。”
“哦,原来是这样。”江妤初恍然大悟道。
“皇后娘娘,臣妾最近才大病初愈,不然早就来看望娘娘了。”容贵人说着,流下几滴眼泪,“臣妾听闻到您和皇上的事,这几日更是寝食难安。”
“本宫知道你关心本宫,你刚大病初愈,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身子,别到时候落下毛病就不好了。”江妤初说道。
“娘娘说的没错,若是身子落下了毛病,可就不能替皇上生孩子,那便得不偿失了。”沁嫔笑着插话道。
萍儿也笑着附和。
容贵人听到此话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她低头掩藏住眼里的恨意。
“娘娘,臣妾知道您是为了救臣妾才变成这样,臣妾愿意接受娘娘所有的惩罚,只希望娘娘能和皇上重修旧好,不然臣妾就是罪该万死。”容贵人跪着向江妤初磕头。
“惩罚你就能换来娘娘承受的痛苦吗?就能抹掉那些流言蜚语?就能让皇上对娘娘握手言欢?”萍儿不屑地说道。
“萍儿!不许对容贵人无理!””江妤初用尽全力呵斥萍儿,她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为自己抱不平,但是这些话并非是她能够说的,不然就会被冠上以下犯上的罪责。
“是,臣妾知错。”萍儿乖巧的退到一旁。
“臣妾只希望让您和皇上重修旧好,弄清误会。”容贵人望着江妤初眼泪婆娑。
“容妹妹,你先起来吧!”江妤初说着,伸手去拉容贵人,“本宫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也应当知道,皇上现在十分厌恶本宫。”
“娘娘您......”
“本宫没有事,只是有点累。”
“那臣妾告辞了,等娘娘休息好了再来看望您。”容贵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