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渊闻言心中一紧,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杀头的罪过,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不了不了,我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郝文渊拒绝了他们的提议,“最近你们都别来找我,等风头过了再说。”
郝文渊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多少有些失望,但他们也知道郝文渊的胆子向来不大,便没有再强求。
饭局结束后,郝文渊匆匆离开了包厢。
他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
走在回家的路上,郝文渊不禁感叹……
自半个月前那纸诊断书无情地宣判了他的命运,郝文渊的世界便仿佛陷入了灰暗。
癌症,这个他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扯上关系的词,如今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的生命之路上。
他曾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妻子眼中的好丈夫,孩子心中的好父亲。
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担忧——
担忧自己走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会一落千丈,妻儿的生活将无以为继。
于是,他铤而走险,走上了那条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不归路!
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为家里留下一笔足以让他们安度余生的财富。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今,他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仿佛站在悬崖边缘,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后退则无路可走。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舞蹈。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涌起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家人的愧疚和担忧。
他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枕边。
他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但事已至此,他已无法回头。
这份无奈和绝望,如同附骨之蛆,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心灵。
郝文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门一开,便看到妻子忙碌的身影。
她一边咳嗽着,显然是带病在身,一边帮他脱下外套,又转身去热菜。
孩子则欢快地跑过来,紧紧抱住郝文渊的腿,仰起小脸期待地说:“爸爸,周末你能带我去公园玩吗?”
郝文渊心中一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孩子的头。
这时,妻子关切地问起工作的事情。
郝文渊却避而不谈,只是温柔地嘱咐她:“你好好养病,工作上的事不用你操心。”
然而,妻子却是面色十分复杂。
吃饭的时候,她一脸悲痛地拿出郝文渊藏在卧室床头柜底下的诊断书,泪水夺眶而出:“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得肺癌?”
郝文渊的眼睛顿时红了。
他紧紧抱住妻子,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但妻子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孩子虽然看不懂诊断书上的字,但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跟着哭了起来。
郝文渊心疼地抱起孩子,让她们母女俩坐在沙发上。
妻子抽泣着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去工作?你应该辞职,好好治病!”
郝文渊却无奈地摇摇头:“我的病我清楚,已经是晚期了,治不好的,我也不打算治了。”
妻子闻言痛哭失声:“那你怎么办?我们娘俩怎么办?”
郝文渊强忍悲痛,安慰她们:“你们放心,走之前,我会安排好家里的一切,不会让你们娘俩无依无靠的。”
这个家,原本应该充满欢声笑语和温馨的气息,此刻却被悲伤和绝望笼罩。
郝文渊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仿佛在传递着最后的力量和温度。
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
郝文渊下定决心,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明白,这是自己能为家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他必须尽快行动,为妻子和孩子留下足够的财富,确保他们未来的生活无忧。
于是,他亲自踏入了那些隐秘的渠道,再次利用职权在工程上动手脚。
每一次的贪婪敛财,都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但想到家人的未来,他又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很快,他就聚集了一大笔财富,这笔钱足以让他的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
为了确保这笔钱的安全,郝文渊选择了一家外资银行作为存放地点。
郁金香,这家银行以其严格的保密措施和优质的服务而闻名,让他感到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