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突突跳。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确实配不上叶兰亭,戴婆子这些话无异于在他心口扎刀,脸色更加难看。
“他怎么就娶不的金凤凰了,他干活利索又肯吃苦,比你家那个游手好闲长得还丑的街溜子不知道好几千几万倍!他肯定不会一直这么穷,倒是你们家,看你儿子那样以后指定穷的锅都揭不开,到时候别上人家门前讨吃的。”
叶兰亭个子不矮,但架不住沈旭初比她高大半头,只能在他身后跳脚。
戴婆子被戳到痛处,早就忘了她给自家老大编的工作,和叶兰亭隔着沈旭初对骂,“早就看出来你个浪蹄子不安分了,上赶着贺明启人家不要你,现在又看上沈家老大,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破鞋!”
戴婆子年轻时候跟隔壁小媳妇干仗,被人家打豁了
半颗牙,这会儿情绪激动,口水都从那里喷了出来。
叶兰亭嫌恶的擦掉沈旭初胳膊上的口水,愤怒的瞪着戴婆子,回忆起她在原著中难缠的性格,心想一定要把话说明白,避免以后夜长梦多。
“在你眼里是个女的就不安分,跟男同志说句话就是水性杨花?那你大儿子天天跟女同志说话,他也是个不安分的。”
叶兰亭的一席话激起了门外看热闹妇女的痛苦回忆。
“就是,当初我闺女帮邻村小伙子掌了一下自行车你就说了大半年的瞎话。”
“可不是吗,我和小姑子说话声音大了点,她就跑去我婆婆面前搬弄是非,搞得我们家鸡犬不宁。”
“你们还算好的,我隔壁那个妹子和她男人出去给人做家具,戴婆子死活说她跟做家具家的主人不清不楚,那个妹子性子烈,为了清白从十里寨那边跳下去。”
“真是作孽啊。”
戴婆子还想吵吵,可眼下的情况对她越来越不利,只能回怼,“你们瞎说八道什么,要是心里没鬼,她作甚跳崖?”
她才没瞎说,那小媳妇天天不帮自己男人打家具,帮主人家照顾小孩,不是图人家女主人的位置是图啥?
戴婆子瘪着嘴,一副被大家伙冤枉的样子,眼睛却不住的往人群里使眼色。
叶兰亭眼皮一跳,就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女人扭着屁股走进院子。
“哟,这么热闹呢?”
叶兰亭一脸‘大姐你谁的表情’看着来人。
“我叫朱小玲,住在沈家隔壁。”朱小玲报自己名字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旭初,尾音转了八.九个弯,可惜对方的目光依旧只在叶兰亭身上。
叶兰亭感觉到她来者不善,但还是拿不准她刻意强调住在沈家隔壁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搭理自己,朱小玲轻咳一声,有些急切的开口,“前晚
上我看着你俩一起进了沈家院子!之后就传来那动静,那总不是照顾小孩儿能出的声吧。”
叶兰亭和沈旭初皆是一愣,他们完全不知道那晚还有目击者。
满意的看着两人的表情,朱小玲得意的抬起下巴,“要不是你俩乱搞男女关系,就是沈老大耍流氓!”
戴婆子笑眯眯的看着朱小玲。
周围的村民也被突如其来的八卦打了个措手不及。
沈旭初的拳头握紧又放开,正想为了叶兰亭的名声认下自己耍流氓,没想到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拉住了胳膊。
叶兰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上朱小玲,“那天我走夜路摔了,沈旭初帮我上药,你却自己乱猜,这会儿还在这里瞎咧咧,不怕我上队长那边告你?”
“谁上药是那动静啊?你少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你有证据,空口白牙就说我和沈旭初咋样,欺负谁没长嘴似的。这样都可以,那我天天坐村口,看谁不顺眼就跟人瞎编乱造。”
“什么叫我看你不顺眼,那你受了伤咋不回来上药,非得去沈家?”
“我俩处对象呢,我不去他家去你家啊,我可害怕去你家的时候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发言有多令人震惊,叶兰亭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像只被激怒的小鸡仔。
沈旭初努力压住自己想翘起的嘴角,跟着叶兰亭一起怒瞪着朱小玲。
“你少瞎胡扯,老娘行得正坐得端,怕你看啥?”
“你怕不怕的我不知道,反正大前天晚上我可是看到,有个个子不高穿蓝色衣裳的男人从你院子里出来……”
没等朱小玲回嘴,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黑胖的身影,嘴里不停地骂着臭婊X,上手和她厮打在一起。
众人都认出这是田坤的媳妇。
她激动的情绪和嘴里骂骂咧咧的内容证明了叶兰亭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