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对她不是重要的,他虽然需要,但她的需要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怎么能长这么帅呢”,谈音笑。 “那就多看看,不收你钱”,纪临白看到谈音身后的周梓霖:“过来给我们拍张照片。” 周梓霖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虽然篮球赛那天就知道两人在一起了,但现在亲眼看见两人站一起还是觉得玄幻,他走过来:“学姐好,我是周梓霖,纪神的舍友。” “你好,我是谈音”,谈音道。 “叫你过来是拍照的”,纪临白看他。 周梓霖:“……”看看都不行了,之前怎么没见过他那么霸道。 不过还是认命地拍了照,而且是拍了好几张,而后功成身退。 纪临白拿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然后选了一张作为屏保。 “对了,差点忘了”,谈音在包里摸了好久,摸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他:“毕业快乐呀~” 纪临白看到盒子的瞬间心被狠狠地提起,而后又重重落下,接过来:“谢谢。” “不打开看看?”谈音问。 “好”,纪临白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枚黑色的耳钉,是一条立起的蛇的造型,大大的脑袋和圆圆的眼睛弱化了那种源于蛇的冷血感也增加了它的萌点,脑袋和身体都被切割出了无数个面,那石头坚硬的质地配上阳光的加持,又让它显得桀骜不驯。 “我觉得这石头和你很配”,谈音看着那小小一颗石头在阳光下反射出无数的光。 这枚石头是几年前她在斯里兰卡旅游时遇到的,买下之后就一直放着,前不久忽然想起来,就找了人给做成了耳钉,造型也是她选的。 “我很喜欢”,纪临白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合上。 说起来他打耳钉也算是一个乌龙,纪白芷大一那年为了庆祝姗姗来迟的叛逆期,在纹纹身和打耳洞之间纠结许久下定决心选择了打耳洞,只是事到临头又反悔,让陪她同去的他去试试疼不疼,他打的时候她就站一边,一幅牙疼的表情看着他打了左耳之后决定放弃成为叛逆少女,而后,他的左耳还发炎了反反复复一个多月。为了弥补他这受伤的心灵和身体,他之后的耳钉都是纪白芷给他买的,当然,为了防止她的心血来潮,款式什么的都是他自己选。除了纪白芷之外,明女士也热衷于给他买,因为当年生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是个小姑娘来着,连衣服儿童房都是布置成了粉色。只是,他已经很久没带了,上一次戴,还是酒吧接纪白芷,结果还被醉酒的人扯了一把,害他耳朵疼了好几天。 想到这,他看着谈音笑得意味深长。 “我先走了师姐找我还有事”,谈音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的,那晚在酒吧,注意到他的人之前,她最开始注意到的是他左耳的耳钉,真是又酷又颓,也是那种颓,吸引着她鬼使神差送出了那张卡。 而且,他只打了左耳,在右耳的同一个位置,有很小的一颗痣,是很浅的红色。 她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