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有时候来了我也吵着还要玩一会儿。有一次我等到琴房里所有小朋友都走了我妈妈还没来,就害怕得哭了,然后就遇见了从琴房出来的谈音,她给了我一颗糖,我还记得是牛奶味的,然后就坐在旁边陪我,什么都不说就在低头看她手里的书,后边我妈妈先到把我接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后来有几次我妈妈来迟了,我都能遇到谈音,安安静静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地看着书,我很好奇难道她不害怕吗,但我没有问,后来我才知道,大多数时候谈音都是最晚被接走的,而且很多时候是司机来接,她妈妈偶尔会来,而且要是她妈妈来她是知道的,因为谈音会好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笑容也比平时多,但我从没有见过她的爸爸。” 她像是陷入了长长的回忆:“小学时我们也在一个学校但不同的年级,但她很好认,因为总是班里最小最矮的,后来她跳级和我读到了一个班,我也才知道,除了上课之外,她的妈妈给她报了很多的兴趣班什么的,但无一例外,校内还是校外她都是最晚被接走的,而她好像也已经早就习惯了。我和她的关系是在初二才开始走近的,那时候我们是前后桌,而且我处于叛逆期,对于放学要早早回家很是抗拒,就每天拖着她放学后去逛各种的小店,渐渐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她想到之前网上看过的一句话: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为别人撑伞。 谈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越是靠近,就越想靠得更近。 纪临白甚至能想象得到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等着大人来接的场景,心疼得想要穿越时光去抱抱她,让她不要害怕。 他甚至想,要是自己早点认识她就好了,那样的话就能够陪着她一起成长,她就不会孤单了。 “对于谈音,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做的,你和她说清楚,我希望你不要让她等”,陆为霜郑重道:“她从小到大,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她虽然看好纪临白,但谈音永远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我会的”,纪临白道。 谈音带着山楂出来,看着他们随意道:“你两表情严肃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陆为霜看她一眼,抽出一张纸巾给女儿擦脸:“看你们两个玩得满头是汗,不知情的人可能要羡慕我二胎了。” 这话半真半假,她总觉得谈音之前过得有些苦,要是真有可能,做她女儿也不错,她会很宠她。 谈音配合地让纪临白给她擦额头上的汗,而后拿过插好吸管的奶茶:“……不要占我便宜。” 这才玩了不到一小时就降了一辈。 “那以后我是不是要叫干妈姐姐了”,山楂真诚发问。 “就你这个小机灵鬼”,陆为霜捏了一下女儿的鼻子,惹得对方在怀里咯咯直笑。 她仔细地给山楂整理好衣裙,看向谈音:“宋渊已经到楼下停车场,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谈音道。 “也好”,陆为霜朝着他们摆摆手:“你们先走吧,我等他上来。” 山楂的生物钟极其规律,现在差不多是她困倦睡觉的时候了。 “好”,谈音应道,但没走。 陆为霜站了起来,靠近谈音后轻轻抱 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谈音,我很开心,有人陪你过节了。” 谈音眸光闪了闪,回抱住她,轻声道:“谢谢你。” 这么多年,她始终记挂着自己。 山楂对不远处卖宠物兔子的店有兴趣,便拉着陆为霜往店里走。 谈音回过头,拉着纪临白往下走。 “妈妈,小白哥哥喜欢干妈吧”,山楂忽然回过头看了一眼,而后捂着嘴笑。 “你又知道”,陆为霜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她家这个小机灵鬼,其他方面都很好,唯独吃饭是个难题,要人喂挑食就不说了,总是撒得到处都是,每天吃完饭她周围活像是战场满地的残骸,还因为边吃边玩吃得极其缓慢被幼儿园老师称为慢羊羊,但刚才吃饭时,全程都是纪临白在照顾,耐心又细致,这大概是她女儿吃的最斯文也最配合也最专注的一餐饭了,衣服上连一星半点的番茄酱都没染上。 “他看干妈的样子,很像爸爸看妈妈的样子呀”,善战依旧捂着嘴天真地说。 “那爸爸看妈妈是什么样子?”陆为霜继续问。 山楂认真想了想,点着头道:“眼睛里有星星呀。” 陆为霜愣了一下,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就你鬼机灵。” 是呀,连小朋友都看得出的爱,谈音又怎么会看不到。 更何况纪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