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江迅猛如猎,迅捷地挡在了潘樾的身前。
上官芷目睹卓澜江的举动,心中虽然着急,却无法阻止。她暗想,与其让卓澜江为潘樾而死,不如让他自己用巧言令色躲过一二。
幸运的是,顾雍的反应更为迅速,血剑与卓澜江的天突穴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厘米,若是稍有延迟,便可能刺入。
他震惊地喊道:“不打算谋杀他了?”然后他转向一旁的上官芷,他们本打算杀害这个人,可为什么卓澜江要为他挡剑呢?
“我改变主意了,想暂时留下他的性命。”
卓澜江站在他面前,潘樾却只是冷笑。
“已经太晚了,血剑已经出鞘,必然会有人丧命。如果你不躲开,别怪我辣手摧花。”
潘樾傲然一笑,轻按在卓澜江的肩头,目光挑衅地望向顾雍:“顾堂主,你不会真的认为卓少主毫无防范,便贸然挑战济善堂吧?你若再一意孤行,恐怕下一步便是银雨楼全面进攻济善堂。”
“唉。”卓澜江一边忍受着潘樾的搭肩,一边不住地叹息。
若非他当初主动提出购买潘樾的性命,导致众人遭受此难,他实在不愿阻拦。
顾雍依旧纹不动,他缓缓眯起双眼,语气转寒:“你要与我撕破脸皮吗?”
虽然顾雍心中稍稍惊讶,他迅速转身,意图对潘樾发起突袭,然而潘樾机敏异常,轻巧地闪避开来,反将卓澜江逼至绝境,他的身体如同影子伴随其后,逼近那把血染的利剑,距离更近了一步。
卓澜江轻出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今日如果你真要取潘樾的性命,那么,首先躺下的,定然会是我。”
他瞥了眼卓澜江,顾雍深沉地叹了口气,手中的血剑缓缓:“银两已出,就此作罢。”
潘樾轻轻拍了拍卓澜江的肩膀,神情坚定地说道:“保重。”
在庭院深深之中,上官芷正悠然漫步,不期然间,一位发丝散乱、神志不清的女子突兀地冲将出来。她的声音尖锐而混乱,指证顾雍是那潜藏于暗处的罪犯。
身旁的侍从低声她解释,这女子是顾夫人的化身,自儿子离世之后,她的心便如被秋风扫过的枯叶,再也无法找到平静的归宿。
顾夫人名字的提及,让上官芷的眼眸垂了下来,像夜空中最暗的那颗星。
步出济善堂,上官芷那双明眸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潘樾成为她目光的焦点。
她的话语带着丝丝凉意,像是秋天的风:“好一个潘大人,你曾说过,担忧护不住我,可现下,一遇到危险,你却躲得比兔子还快。回去我就告诉我哥哥去!”
她的言语之中带着几许薄怒,几许失望。潘樾愣住,心中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上官芷已非曾经那个整日里只知依恋他的女子。
“感谢卓少侠拔刀,不知可否同行至县衙,共同剖析此案之迷?”
“剖析案情?潘樾,你难道是将卓澜江视作不花银子的役夫吗?我在此提醒你,倘若今日卓澜江因你而丧命,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语气淡然,然而那双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杀机。
潘樾目睹了上官那凶猛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她的本质似乎并未改变,只是她的纠缠目标已经转换了。
在卓澜江尚未作出回应之际,上官芷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发言。
“上官小姐,我并无大碍。”他轻轻地将上官芷拉到自己身后,转头对潘樾投去一抹浅笑。
“让潘大人笑话了,我与上官小姐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超越了她与潘大人长达十年的友情,因此才会情急之下说出如此言论,还请潘大人海涵。”
上官芷温柔地看着卓澜江,轻轻地笑了。 这一幕映入潘樾的眼帘,仿佛两人在用眼神传递情意,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以想象这两个傲慢的人在一起后,以后可有的闹腾的!
回到县衙后,杨采薇得知顾夫人患上了疯病,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或许她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夜幕降临,卓澜江与杨采薇、潘樾分头行动,卓澜江负责拖住顾雍,而杨采薇和潘樾则去找顾夫人。
这处秘密藏于顾府后花园之中,一个看似平常的角落,却隐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真相。原本清新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当顾夫人试图逃离丈夫顾雍的操控,步入花园寻求一丝宁静时,她却遭到下人的粗暴阻止。
顾雍对她的限制和束缚显而易见,他对她的精神健康有着不可告人的图谋。
事实令人震惊,他们发现顾夫人被强迫吞服了某种致疯的药物,其意图令人毛悚然。
在杨采薇和潘樾的坚持与机智下,他们细心探索,逐渐揭开了花园中隐藏的奥秘。
在一片看似平常的花草丛中,他们巧妙地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成功启动了机关,一扇厚重的暗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