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不说好别冲动吗。”
“天哪，你这是送死啊。”
“完蛋了，完蛋了，你该不会真对那小魅魔有什么心思吧。”
“我严重怀疑你回家一趟，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水银高速环绕，声音叽叽喳喳，喊的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我说，你不累吗，已经说一路了。”
江游无奈开口。
“不我累也要说。”看得出水银多少是有点慌张，“神明领地！那启神域内不知道有多少高阶神明，纯正神明可是非常强大的！”
“有多强？”江游反问。
“呃……”水银先生有些卡壳，在记忆库中搜寻了一番，它开口道，“权柄更加强大，生命力更加强盛，其次，击杀纯种神明，有可能沾染无法抹除的‘印记’。”
“什么印记？”
这方面江游还真没听说过。
上次击杀纯种时，对方死后残留了某个特殊物件，不知道是否与水银先生说的“印记”有关。
“类似于污染代价，只不过神印比污染更加难缠，几乎无法清除。平常情况下没什么坏处，但它最大作用，是辨别身份。”
“神明为天生地养的宠儿，身中神印的弑神者，会被所有神明种视为敌人。”
“还有种玄幻的说法：正因为神明是规则宠儿，法则化身，所以弑杀神明数量越多的种族，越是不能落个好下场，这句话说法太过玄幻，你就当听个乐。”
这听起来确实离谱。
你说杀异种杀太多，污染代价累积，不能落个好下场，这江游信。
杀神明不得善终……哪个弱鸡神族为了不想被灭，整出来的谣言啊。
江游嘴角抽动，问道，“那照这么说，所有人干脆都别和神明为敌好了，不仅打起来困难，杀起来还要犹犹豫豫。”
“所以嘛，你看除了深渊里的疯子，正常种族谁愿意与神明为敌？”水银理所应当道。
江游寻思一番，貌似的确如此，就算再抗拒抵触，至少目前他没见着哪个种族敢和神明正面叫板。
“不对，我现在见到的种族，大多数本身实力就远低于神种，自然不愿为敌。”他说道。
“行了，别纠结这些了，咱们能不能打道回府？”水银问道。
“我都跟血种那边答应好了，大概是不能。”
离开大周，江游又去了一趟蚀骨血域。
而现在，则是准备前往神域！
“没事，小命为重。”水银仍在苦口婆心劝诫，希望江游能够放弃送死，“再者说，你让血种加大兵力吸引神域高阶战力。它们可不一定信你，万一它们什么都没做，你这真是往枪口上撞。”
“应该不会。”江游思忖道，“我展现出了部分力量以及合作意向，再说，它们迟早和神明战争规模会扩大，现在投入兵力，算不上吃亏。”
“相反，我若肯以身犯险，在神域内造成破坏，它们巴不得发生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在我。”
你可别在那吹了。
水银心力憔悴，知晓自己大概是真没办法劝通江游了。
“别光说我，你不是说肯定不会跟着我送死，被囚禁不知多少年，出来后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那种日子。”江游乐呵道。
水银环绕速度降低些许，银灰色泽略微有所变化。
它不回答，而是开口道，“我是看在咱们交情份上，好心提醒你。”
“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江游诧异道。
水银环绕速度重新加快，连带着语速一同变快，争辩道，“你一个人类小子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跟谁混没有前途？”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你这是在送死”，“看你到时候被扒皮抽筋”之类的。
“放心，我是去救人，不是去送死。确定地点，破界降临，把人救出，开始跑路，你看，整体流程是不是非常清晰。”
江游摊手道，“要不，你别跟着去，到时候在外面接应我一下？”
“倒也不是不行。”水银有些迟疑，最后咬牙切齿，“算了，虽然我主要能力是观测信息痕迹，但好歹也有些其他辅助功能。”
“哦？”江游目光一亮，“比如说呢？”
“短时间内，我能够混乱‘信息’，简单说就是让祂们不好锁定你位置，但你得手后千万不可逗留，必须赶紧撤离。”
水银先生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毕竟是神明领域，我不确定我的手段有多少效果，所以你可别想着什么多摧毁领地，你多停留一秒，都可能增加许多风险。”
“嗯，我知道。”
想了想，江游又道，“我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很多遍，包括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有所预设。我也想等更有把握再来，不过时间不等人，她大概撑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