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走后,樊施允突然沉下脸来,他想不明白,魏龙为什么不让人前去找江老夫人,江老夫人身边的何管家同样调的动北州军。
为什么不提前去王府找王妃,镇北王印可在王妃手上,红拂也可以通知北州军前来搭救。
钰茹今早跃马出门,至今都不见人影,她从不服输,樊施允从不让她输,她嫉妒心强,母亲一切都会满足她。
“可刺杀王妃,真的会是她吗?钰茹,她有那个胆子吗?”
樊施允不断地敲打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是钰茹,可是她越是这样想,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强。
忍不住吩咐道“来人,准备马车,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前往北州学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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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普照,温润着大地,北州城内的一间破庙里,樊钰茹以账本为胁,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召集了几十个北州守卫。
有一人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走上去,开口道:“樊小姐,王爷都已经既往不咎,你拿这些以往的过错叫我们过来,那是何意。”
樊钰茹背对着众人,嘴角微弯,有恃无恐:“那是江寒这几年没管事,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威胁北州官员,侵吞粮饷,放到哪里可都是大罪。”
那名男子勉强道:“我们拿的又不多。”
樊钰茹回头,笑道:“这不是拿多少的问题,粮饷可是大夏皇朝的东西,只要碰了那就是死罪。”
“这……”
樊钰茹说的是实情,这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可是看樊钰茹两手空空,显然是做了准备,把账本放在其他地方。
让他们不敢奋力一搏,只能受她威胁,唯命是从。
樊钰茹掏出一些银票,今早她可是把手里能當的全當了,还说要去买东西,叫樊母拿了一些。
当银票握在手上时,还是让那些人不由的眼前一亮:“反正你们已经不能为朝廷所用,目前也是闲人一个,这里有十万两银票,只要你们把事办好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以后吃喝不愁。”
威逼加利诱,还是没有多少人抗拒得了,而且樊钰茹说的对,北州城以武传承,突然被解掉守卫一职,确实也没地方可去。
那男子满脸带笑,想要过去接过银票:“请问樊小姐,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去做?”
樊钰茹撇开男子的手臂,冷声道:“把事情办好了,该是你们的,我一个子也不会少。”
男子满脸憨笑,连连称是,樊钰茹只是随便瞧了一眼,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北州学堂今日重启,我要你们去那里杀掉顾微。”
虽都是北州百姓,但说到顾微,还是有很多人不知其身份,就算知道名字,也不敢妄加猜测,毕竟行刺王妃,可是几条命都不够赔,。
樊钰茹抬头,见众人迷糊,解释道:“不要猜了,就是你们口中的镇北王妃。”
“这……可……樊小姐……这……”
那人支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樊钰茹甩了甩银票,毫不迟疑道:“动军粮,横竖你们都跑不了,赌赢了,后半辈子无忧,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众人左右观望,相互对视,考虑了许久,才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道:“干就干吧!希望樊小姐要信守承诺。”
“是啊!赌一把。”
有第一个同意,就有第二个,账本被樊钰茹藏起来,他们没有其他路可走,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全部都纷纷点头。
樊钰茹从一旁搬来两坛酒,豪言壮语:“好,果然是我们北州城的儿郎,够爽快,我准备了些酒,给你们壮胆,也祝愿我们马到功成。”
樊钰茹亲自为大伙倒酒,众人相互传递,把碗送到在场每个人的手上:“来,喝。”
樊钰茹抬起一碗酒,大口干掉,破庙内的众人也没有怀疑,纷纷举起手中的小碗,全部喝净。
接着就把碗一个个摔碎,每一声都能激发他们的神经,如壮志凌云,身赴豪情一般痛快。
岂料樊钰茹一个转身,趁众人不注意,就将一颗解药含入口中,又赶忙回头陪笑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樊钰茹不是无脑之人,相反比一般的男子要精明得多,她给这些人下的都是慢性毒药,等办完事,他们就会毒发身亡。
顾微一死,江老夫人绝对不会同意让他从此不娶,她做这些,就是想要当镇北王妃,可不能留下半点污秽。
而且她明着虽然有父兄做靠山,但从这两日樊施允的态度来看,如果她真的对顾微痛下杀手,父兄未必会保她,或者说保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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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十来天的雪,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街上来往的百姓也是络绎不绝,笑声频频。
顾微三人乘坐的马车穿过人群,一路往把北州学堂行驶,三人下车时,已是红日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