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樊施允亲自下令,门口的两个大汉不敢犹豫,拎起长棍便打在樊钰茹的小腿上,只不过力道还是留了三分。
樊钰茹立即发出一声惨叫,樊施允心尖也是不由的颤动,久久不能平复,今早他也特地派人去偷偷打听过。
王爷和王妃的事还未善了,他担心樊钰茹出去,又惹出什么麻烦,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哪里舍得对她动手。
他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是呵护都来不及,打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未尝不痛。
听到动静的一名妇人,从樊施允身后的房廊下走了过来,心疼道:“允儿,你这是干嘛,大清早为什么要让人打你妹妹。”
“母亲。”樊施允问候一声,欲言又止,他觉得,昨晚之事,还是不要告诉母亲为好,以免她老人家担心。
见那名妇人过来,樊钰茹立即抬手抱住了她,哭泣道:“母亲,哥,她打我,还不如我出门,说我若敢踏出房门,就要打断我的腿。”
樊钰茹话音刚落,就松开妇人,毫不避讳的就把裙子拉起来,露出青紫交加的胫部。
“母亲你看。”
下人见状,连忙将脸别过去,小姐的腿,那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观赏的。
妇人看了一眼,目光凌厉,对身旁的下人怒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说打就打,而且下手怎么一点儿也不知轻重,要是打坏了我的宝贝闺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看着樊施允,倒是改变了语气,温声道:“允儿,你向来最疼你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她。”
“母亲!”
樊施允刚喊了句母亲,就被樊钰茹一声大吼打断了:“是啊!我做错了什么。”
樊钰茹一点儿也没感到自己这样是做错了,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她来当以后得镇北王妃。
更何况,她也清楚,樊施允是绝对不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母亲。
“你……冥顽不灵。”
樊施允对此表示无语,他没办法向母亲解释,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教这个妹妹。
“允……”
妇人还要说些什么,便被樊施允打断:“樊海,记住我说的话,小姐若敢踏出房门一步,你就打断她的腿,任何后果我来承担,听到没有。”
樊施允还是和昨晚一样,没得樊海回答,便转身离开。
“是,公子。”
妇人嘶声道:“樊施允,别以为你立了点军功就可以目中无人,告诉你,这个家还有你父亲,还轮不到你做主。”
“母亲!你看他。”
对樊钰茹的哀声叫喊,妇人也只能好言相劝:“放心吧!你哥可能最近受了伤心情不好,你就在房间里面待几日,母亲会好好劝劝你哥,边境战事已了,听说王爷还在和匈奴儿和谈,只要和谈顺利,王爷就会让你父亲休息几天,倒是母亲让他教训教训你哥。”
樊钰茹清楚,如果樊施允真的要和她犟起来,母亲也是没有办法,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点头答应,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对顾微的恨意只多不少,江寒哥哥讨厌她,兄长厌恶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从上京城来的顾微。
凭什么,她一远嫁女子,能得到江寒哥哥无尽的宠爱,凭什么,她在这无亲无故,还能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
她不认,她不同意。
“夫人。”
樊海拱了拱手,示意妇人差不多该离开了,别让下人难做。
妇人瞥了樊海一眼,声音毫不客气道:“樊海,给我好好照顾我女儿,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她动手,小心我也打断你的狗腿。”
“这……”
慈母多败儿,樊海表示无语。
妇人拍拍樊钰茹的手背,轻声道:“放心吧!有母亲在,任何人都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母亲会让让人把好吃的,好喝的给你送来,你就在房间里待几天。”
樊钰茹很乖巧的“嗯”了一声,待妇人离去,才没好气的对门口的樊海发出一声冷哼,甩手就关闭了房门。
樊海作为下人,只能默默的收下樊钰茹的这份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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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渐渐微黄,夜幕正缓缓降临,冰雪也在慢慢融化,镇北王府依旧不变。
顾微一回来就趴在床榻上哭泣,不知不觉中也就睡着了,她本就怀着孩子,加上一夜都不曾休息。
寝房内,地龙依旧燃烧着,小洛今早也给她随意盖了一点被子,所以她是整整一天都未醒来。
小洛就坐在前方的梅花凳上,昨晚一宿,陪在自家小姐身旁,她也累的不轻。
顾微睁开眼,从床榻上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洛,王爷去了哪里?”
虽然讨厌他,可是一天没见到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原来情关最是难过,爱恨本就相依。
就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