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连接着墙壁的位置绽放出些许裂纹,仿佛随时都会被震开。
哪怕是什么都听不见,我也能猜到那个东西正在剧烈撞击大门,意图闯入药房。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刻,压制自己的呼吸声已经不再重要,此时我需要大量的氧气保证我接下来的高强度运动。
前门的缝隙里缓缓探出了许多细长的黑褐色昆虫触角,恐怖的密度像是外面有着数不清的变异美洲大蠊。
那个东西愈发狂热了,仿佛它已然预感到房间里有鲜美的猎物。
连挤进房间内的无数昆虫触角都开始癫狂着舞动起来。
下一秒,大门轰然洞开,无数相互粘连挤在一起的恶心肉块率先挤进大门。
我的一只手早已放在后门的门把手上,之前挂好的反锁早已被我取消,另一只手则按在房门上。
我强行操控浑身颤抖着的身体,无视背后那诡谲邪恶的身影,按下门把手,一把推开房门。
但在这时,我忽然舒畅起来。
因为,早已聋掉的我,忽然听见了一连串嘈杂的声音,那是一种让人本能产生不适的晚间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