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不少富裕人家点着灯迎财神,红灯笼,黄灯泡,没钱的点盏油灯,各色的光串成幸福的光点。
初一早上,姜晚婉困顿地喝了碗粥,先去九爷那拜年,苏九爷给他们每个孩子都准备了红包,里面包着一块钱。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给苏九爷说了好多吉祥话,把他哄得乐不得的。
要去程家,姜晚婉来不及去彭家,拜托苏坪山帮忙跑一趟,说下卖玉的事情。
苏坪山:“放心,我等下就去问问,他们要是同意,我今天就把钱和卖玉的手契给他们都办成,让他们钱货两讫。”
这么多孩子里,苏坪山平时是话最少,做事最稳当的,有他帮忙,姜晚婉是一万个放心。
“麻烦坪山哥了。”
苏坪山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三个红包,其中一个给姜晚婉:“姜隽的我已经给他了,这个是给你的,剩下两个,你帮我带给含章家孩子。”
姜晚婉点头:“那个呢?”
苏坪山捏着红包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凌雪年纪也不大,替我爹给她也包了一个。”
小时候,不管身边孩子熟不熟悉,只要在苏坪山身边玩,他买冰棍都会带上。
昨天程凌雪在家里待了大半天,苏坪山给她包个红包倒不奇怪。
姜晚婉没做多想,收下红包:“放心吧坪山哥,我绝对带到。”
又和苏九爷道别后,姜晚婉他们才去程家。
苏九爷笑着埋怨:“你瞅瞅这些孩子,还是年轻,要去程家还特意绕咱家来给我拜年。”
苏坪山知道苏九爷是傲娇呢,没拆穿他。
“爹我去彭家把玉的事儿说了。”
说起彭家,苏九爷想到彭苏,瞬间来了精神:“快去吧,你能弄好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苏坪山:“不用。”
苏九爷去仓子拿了冻起来的猪蹄子一个,一条鱼:“拎上,顺便拜年了。”
苏坪山皱起浓眉:“礼太重了。”
“重啥?人家和晚婉感情那么好,你帮忙拜个年难道不行吗?”他瞧彭苏丫头不错,年纪比晚婉大点,比坪山倒是小了七八岁,小点小点吧,他家坪山老实有正式工作,还能赚钱,大几岁也不差啥的。
苏坪山无奈叹了口气:“爹……”
“我对彭苏没有意思,我对身边的小孩儿,弟弟妹妹的喜好,我基本都记得,没有什么特殊意思。”
苏九爷瞪起眼睛:“这个没意思那个没意思,你对啥有意思?都快三十了,你告诉我你对啥有意思?”
苏坪山欲言又止,转身出门,气得苏九爷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走出门的苏坪山揉了揉太阳穴。
另一边,姜晚婉他们已经到程家了。
“汪汪汪!”
大黑狗被拴在门前位置,原本这条路没狗,不知道谁栓在这挡路。
姜晚婉看到狂吠的狗,不耐烦地掏了下耳朵:“可惜不能把有肉随时待在身边。”
有肉在这,能把它吓死。
沈行疆正要有动作。
“畜生乱咬什么?”
旁边响起女人清厉的呵斥声,蹿出个穿红袄子,扎俩辫子的身影,身影矫健地越过来,手里拎着什么东西,速度太快没看清。
只听到非常巨大又清脆的‘砰’的一声。
狗被拍晕了。
程凌雪离老远听到后院大黑狗在叫,她抢过保姆手里的搪瓷洗脸盆就冲过来,一盆底砸狗头上了。
打完的程凌雪潇洒扔掉盆,指着后面的路说:“二哥二嫂进去吧。”
“不知道哪个煞笔把狗栓这来了。”
秦伯棠忍不住给程凌雪鼓掌:“女侠好身手。”
程凌雪:“小意思小意思,我的身手可比我爹厉害多了,小时候坪山哥被狗追,我就帮他打过狗,你们悄咪咪的哈,知道了就当不知道,不要去嘲笑他。”
姜隽很难把这个事情代入到苏坪山身上。
苏坪山少说也得一米八六吧,天天冷着脸,比程凌雪大了十岁,他俩年纪差这么多……
姜隽:“你几岁帮他赶狗的?”
程凌雪的食指扣了扣光洁的下巴,回忆道:“好像是六岁,我去买冰棍的时候看他被野狗堵在放学路上了,我抄起石头把狗打跑了,冰棍都没化,他那天为了感谢我,又给我买了根冰棍呢。”
姜晚婉听言,紧忙把苏坪山给的红包给程凌雪:“来,坪山哥的保护费到了。”
程凌雪也是个小财迷,她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没上班呢,兜里钱也不是很充足,看到红包可开心了。
“哇,算他有良心记得我给他撵过狗。”
想到什么程凌雪吐了吐舌头:“早知道有红包,就不把他的糗事说出去啦!”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