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站在旁边,说话时眼里透着对生活的满足:“刚下放的时候要干一些粗活,嫁给沈行疆以后,他就护着我,不让我干。”
“家中妯娌大嫂对我很好,时常帮着我,二嫂很小气的人,斤斤计较发作时,大家都会帮我,他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沈家十几口人中,只有我才是他的亲人,我公公都要排在末位。”
苏坪山把碎掉的玻璃扫到旁边,皱了下眉:“你们吵架的时候呢?”
姜晚婉想也没想:“几乎没吵过架。”
“程时关闹到你家里,也没吵?”苏坪山对程家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苏九爷听他们聊婚后生活,蹲在旁边捡东西,手放下抬起来,活没干多少,耳朵却都竖起来了。
程时关闹到沈家,丑事一桩,姜晚婉没想到苏坪山连这种事都知道。
“没和我吵,他就把程时关打了。”
沈行疆处理这件事的方法,苏坪山比较意外。
没有因为程时关迁怒晚婉,是个汉子。
苏九爷撩了下眼皮,瞅向里屋,正在和程渡说话的男人。
程渡说十句,沈行疆才点一下头,但他点一下头,就够程渡高兴半天的。
闹了一场,大家没有吃饭的心情,姜隽把铜锅和桌上的菜拾掇下去,从厨房回来,跑过来帮他们把东西搬回箱子里,又把垃圾倒出去,苏坪山不想让姜隽干活,都没抢过他。
俩孩子出去一趟,都变成熟了。
苏坪山心里百感交集:“你家房子我这几天都溜着火,可以回去住。”
姜家宅院离这不远,知道他们要回来过小年,苏坪山提前暖屋,把潮气冷霜散一散。
程渡一脸嫌弃:“老姜家的房子有什么可住的,姜晚婉你想住自己住去,我儿子和我回程家。”
转头和沈行疆吹嘘:“咱家有老宅,我在外面还有自己的房子,哪儿都比老姜家强。”
程渡碰到沈行疆,一整个脑干缺失的状态。
苏九爷嗤之以鼻:“和你回去被人骂野种?老高家人打你儿子,你能拦得住?吹什么啊,先把你家的烂摊子解决了。”
埋汰了一句还不过瘾,继续揭他老底:“程家有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儿子在程老爷子都比你有面子,但你儿子比的过程含章吗?”
“赔偿的钱都拿不出来,装什么大爷。”
姜晚婉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行了九爷,他就想吹吹牛而已。”
沈行疆不悦地皱了下眉:“姜北望是我的岳父,请你尊重他,我这次会来北京,不是来看你的。”
“我是带晚婉祭拜我岳父的,理应住在姜家,让晚婉一解思家之苦。”
他神色淡漠,言语间全在维护姜晚婉,看不出半点对程渡的在意。
姜晚婉和沈行疆婚后,他每次都在维护她,听到这话并不稀奇。
姜隽也听习惯了。
连程渡也见识过,有点点不开心,但能接受,不算太意外。
苏九爷和苏坪山就不同了。
亲爹啊!
为了你媳妇儿,把你亲爹的面子踩脚底,还用力碾压,苏九爷总算领会,姜晚婉话里那句,‘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这句话的含金量。
程渡听完觉得耳朵不舒服,想到沈行疆难得来一趟,没和他计较。
“行,你去那边住,我把程家安排好,你也过来坐坐,让你太爷爷见见你。”
老爷子身体硬朗,程家的老祖宗,他能认下沈行疆,高淑兰上吊都没用。
他儿聪慧有能力,比程含章也不遑多让,老爷子肯定喜欢。
“你先去姜家休息,明个儿我来看你。”
程渡掂量着,回去想想办法把沈行疆认回去。
儿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这样不是办法。
程渡撩着门帘心事重重离开,苏九爷在他身后点他:“明天把钱拿来,不然别过来。”
程渡烦得要死,甩了下衣服:“知道了。”
好好的饭局被打乱,苏九爷有点累了:“丫头回去看看。”
姜晚婉颔首:“嗯。”
她心不在焉地穿上大衣,沈行疆看扣子没有系好,细长的手指把大衣领子整理好,扣子的位置盖住,保管一点风透不进去。
系完扣子,又把雷锋帽戴她头上,红围巾缠上,都穿戴好,贴心地把姜晚婉的刘海儿拨到旁边,确保他媳妇儿穿得暖,形象还周正。
苏九爷:“……”
老头子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苏坪山:“……”
长得那么爷们,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的。
还没结束,沈行疆把蛇皮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山参,两盒草小姐妹饼干,还有一大包当地人家烘烤的牛肉干。
他统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