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玻璃窗子上结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屋内反而气压很低。
挂在墙上的座钟铛铛响了几声。
程思乐恍然想起一件事,在姜怜耳边小声问:“嫂子,姜隽刚才都喝水杯里面的水了,不是说反应很快嘛?他怎么脸色都没变。”
“……还没晕啊?”
程思乐示意程时关:“你看我哥的脸都被熏红了,他怎么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呢?”
宋香雾生日,准确说是给姜隽和程思乐牵线的日子。
姜怜在外面买了包春药,准备下给姜隽,让他昏倒和程思乐颠鸾倒凤,生米煮成熟饭。
姜隽不想变成流氓,就必须娶程思乐。
吃了药,屋子乌漆嘛黑,姜隽药性大发,长三只眼睛也发现不了程思乐不是个处。
姜怜刚想说估计等会儿药效就会发作,没等她开口,程时关按住太阳穴,满脸痛苦:“烧了多少柴?怎么这么热?”
程思乐看看程时关,再看看姜隽。
她艰难吞咽了下口水:“嫂子,你该不会把药放错人了吧?”
“我虽然没给人下过药,但我能看出来,我哥明显就是中药的样子。”
程时关满脸通红,额头上溢出细汗,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有些浑浊。
他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扣子解开几个没那么闷,他冷静几分。
程时关不知道程思乐怀过孩子,在他看来,程思乐喜欢姜隽就去追,去威胁,以程家的财力和实力,肯定能把姜隽弄到手。
姜怜觉得他不知道程思乐的隐情,不太能理解下药的举动,被他知道还会有所察觉,程思乐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程时关并不知道家里几个女人准备姜隽下药的事情。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感受到身体情况不太对,像中药了。
几分钟捋顺她们的意图:“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不管怎么说,程思乐是他妹妹,她能嫁得良人,做哥哥的也高兴。
程时关吃了闷亏,不敢声张怕姜隽发现,在药效彻底发作前,他艰难地站起来,从墙上钉子上取下车钥匙,连外套都没穿,拉开门准备出去。
门吱嘎一声打开,露出门口一群人。
站在门口的是王师长和徐厂长,旁边是姜晚婉沈行疆,秦小也、秦伯棠,高雷和一位穿着黑色衣服,身材十分壮硕,蓄着胡子的蒙古男人。
程时关气结:“你们……”
他想说你们大半夜不回去吃饭睡觉,站我家门口偷听?
他是京城来的干事,是打报告申请才带着家属住到五华山军区,王师长在五华山地位不低,他不能冒犯。
“师长,你们刚到?”
王师长也是男人,看到程时关脸上红得不正常,很像中了那种药。
“来了有一会儿,我们接到举报,你妻子姜怜购买兽用春药害人,我们过来查证此事。”
姜怜的确买了春药,对方说他专门干这个的,绝对不会走漏风声,这件事怎么会被人举报呢?
她转怒为惊,扶着肚子走到门口,看到站在后面的蒙古男人,姜怜浑身汗毛炸起来。
怎么回事?
卖她药的人怎么会在这!
还举报她!
几乎第一时间,姜怜对姜晚婉发难:“姜晚婉,是你对不对,你找人诬陷我!”
姜晚婉满脸无辜:“警告你不要狗急跳墙啊,泼脏水诬陷人,我告你作风有问题,思想风气不正,有作奸犯科的前兆,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再教育。”
当着师长的面,姜晚婉说话斯文了不止一点半点。
实际上她也很懵逼,得知姜隽出事后,她拿电棒出门,带着秦小也和秦伯棠往姜怜这赶,半路碰到沈行疆和王师长一行人。
碍于王师长在,姜晚婉没有询问沈行疆各中缘由,怕自己说错话。
有沈行疆她就放心了,跟着他们一起过来,顺便听了会儿墙角。
姜怜不用看,光听姜晚婉说话就知道她有搁那嘎哒装呢。
“少装柔弱,肯定是你干的,是你找人来污蔑我!”
“不然他一个老蒙古,怎么会找到师长,又恰好在今天来这呢?一定是有人里应外合勾结老蒙古陷害我。”
徐厂长早就听闻姜怜在军区里是怎么欺负沈家人,欺负小姜的。
看到姜怜咄咄逼人的样子,徐凤玉心里啊,疼得很。
“巴尔特是我带进来的人,和姜晚婉没有一点关系,你的意思是,我联合小姜诬陷你?”
“小姜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巴尔特这个人!我和老王还有巴尔特,是在半路碰到沈排长和小姜的,他们夫妻俩什么都不知道。”
徐凤玉不想和姜怜说话,看到她都想作呕:“程干事,你和你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