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隽:“我对你女儿没有一点意思,求求你们家要点脸,不要让她来找我,就算你做善事了。”
程渡:“你!”
“好啊,姜北望生了对好儿女,不守礼数没有涵养。”
姜晚婉温声问沈业军:“爹,他为什么要你坐火炕?具体是怎么说的?”
沈业军口干舌燥,艰难说道:“他说,坐火炕是为了考验我的意志力,只要我坐到他满意,他就不会公开老四的身份,是我没用,没让他满意。”
程渡整理了下衣领:“听到了吧,我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无能,我说老姜家的,你也别觉得他有多老实,他为啥眼巴巴扯着行疆,托他后腿,还不是看行疆现在功成名就,想让我儿子给他养老。”
“你以为乡下人思想多淳朴,实际上比我还会算计,真为我儿子好,他能不让老四读书念学?”
姜晚婉不屑冷笑:“怕你是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沈行疆不读书吧。”
“为什么?”事关沈行疆,程渡是关心的。
姜晚婉:“因为祝菩然啊,怀有身孕,和农家男人假结婚,不知感恩,抛夫弃子,丝毫不考虑年幼的儿子,外人都说他母亲是个破鞋,和人跑了,他从小就不喜欢说汉语,因此也不想读书,现在知道了?”
程渡:“你少在这瞎扯,菩然都是有苦衷的。”
“哦,只允许她有苦衷,天底下就她一个可怜人,你啊,还真是自私又恶毒,让我公爹坐火炕只是第一步吧,第二步是把粪水倒在他有大面积的烫伤伤口上,想让他感染去世,一死百了。”
沈红军和沈建军瞬间明了:“姜怜他们抬粪水是用来祸害业军的!”
沈大柱拳头瞬间硬了,抓住程渡的肩膀用膝盖顶他肚子:“你特么算人吗?那是救了你儿子的人,你就这么对他!”
闻言,沈二柱和沈红军也冲上去揍他,姜隽去外面找了个棍子递给混乱的人群里,沈二柱得了棍子用力砸在程渡后背上。
程渡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挨了一拳,后背被踹了一脚:“姜晚婉,你!”
“我是你亲公公,你竟然不救我!”
“啊!!!”
“我的腿!!!别用棍子打啊,疼死了!”
姜晚婉:“他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事情闹大了,他伤了我公爹,你们打了他,也就两清了,注意分寸,趁现在能打多揍两下。”
沈红军闻言,想到王翠霞小时候拾掇儿子的画面:“听我的,都别打脸了,掐他大腿里面!”
这种事男人做不太合适,可沈业军的惨状就在旁边,沈家人可不管合不合适,上去就掐他。
程渡的惨叫中又多了一重侮辱感。
姜晚婉看着沈建军说:“大爷,先送我爹下山。”
又对沈业军说:“爹,喊得惨一些。见过哭丧吧,按那个哭。”
沈建军和沈业军一齐点头。
沈建军背着沈业军先下山,姜隽在旁边搭手扶人。
姜晚婉离开前对程渡说:“这里是军区,不想你恩将仇报的事情传出去,影响程时关的仕途,有什么不服都给我憋着。”
说完走了。
听到姜晚婉的话,沈家人又多打了十几分钟。
姜晚婉走到山脚下,刚好跟上沈建军他们的步伐,走到山脚下,姜晚婉把手捂到脸上:“爹啊~”
“你命咋这么苦啊,是儿媳对不住你啊,竟然让你遭了这么大的难!”
“沈行疆不在家,你竟然被人如此欺负,让你坐火炕啊,呜呜呜~~”
谁让坐的火炕?
谁欺负人了?
姜晚婉那是一个字不提。
她一嗓子在后面嗷起来,沈建军和沈业军头皮发麻,沈建军想到弟弟这么多年混吃等死,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戴过那么绿的帽子,一时间悲从心来。
“啊呀我苦命的弟弟啊!”
“你的命好苦啊,你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有什么脸下去见……啊不是,回家见爹娘啊~”
沈业军被氛围带动,虚弱地喊疼,时不时还抽搐两下,踢两下腿。
去军区医院的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食堂大娘,自然是不会错过热闹的。
更有路过的军人看到,把沈业军背送到医院。
到医院,沈业军的烫伤起了一大片水泡,大夫用针管抽出浓水上药。
“回家以后给他早晚换次药……”
姜晚婉打断大夫的话,抽噎着说:“大夫,我做儿媳妇儿得没照顾好老人,我们决定办理住院,住五天。”
真真假假,最容易恶化。
姜怜,程渡,你们一起接受群众的审判吧!
这般恶毒的想法肯定是姜怜琢磨出来的,可转念想到宋香雾也参与到其中,姜晚婉的心如坠冰窖,她还真是逢恶必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