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空着难免有人惦记,祸害,咱给大队人点甜头,吃的,人家都不白吃,一走一过都会帮你留意着房子。”
沈老太不担心别的。
只怕……老沈家一朝飞上天,脚下的泥点子也想跟着飞上去占便宜。
王翠霞听说要杀两头大猪给生产队的人吃,原本心疼,又听老太太说让大队的人帮忙看房子,心疼散去,觉得很合适。
小河边房子地基打得好,是她二柱三柱子未来娶媳妇儿的家当,必须看好了。
王翠霞赞同不已:“老太太说得对,咱不能在这小气。”
沈老太看了她一眼,这家里,只要她不小气,其余人更不用说。
“三柱子你走一趟,去告诉张红日,叫他明天用喇叭喊一嗓子,叫大队人都过来吃饭。”
三柱子沉浸在喜悦中,让他干啥他都痛快:“奶我这就去。”
沈老太叫住他:“等下,记得和你铁军叔也说一声,让他一早上带几个力气大的男人来杀猪,不白杀,咱给他们下水。”
“知道了奶。”沈三柱太激动,直接跑没影了。
沈老太又问沈行疆:“你们两口子夜里回部队吗?”
沈行疆则用眼神询问姜晚婉,意思是,在哪儿住看她。
左右大家都要去部队,平时也不回来,姜晚婉想在这睡一晚:“在这吧。”这边晚上很黑,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树影和鬼爪子一样投落在窗户上,自己睡的时候会害怕,把头和脚都缩在被子里。
他在家就不一样了,黑也成了静谧,反而睡得更香。
沈行疆:“留在这边睡。”
沈老太:“……”
她还没聋呢。
老太太咳了两声:“那行,你明天一早去军区问问温家人要不要过来吃杀猪菜,再问问程团长和徐厂长,那都是对咱好的人,不来,咱也要把心意尽到。”
人情往来,比你强的人可以拒绝你,但你不能不去表态。
沈行疆颔首:“可以。”
事情都聊妥,沈老太让各自散去:“都早点睡,明个儿有得忙,别熬夜熬得没精神了。”
姜晚婉和沈行疆没那么兴奋,起身回去睡了。
姜晚婉睡了一下午现在还不太困,她趴在沈行疆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仔细想想,从她把花姨捅伤的时候,她跑过去抱住他时,他就很不对劲。
平时不爱说话。
现在是沉默,低气压。
不仔细察觉感受不到,一旦感受到像是被海水拖住手脚把你往下拽,拉扯,直到被彻底吞没。
沈行疆抓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包裹住姜晚婉的小手。
“晚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姜晚婉皱起眉,身子骤然紧绷起来,他看到她和花姨起争执,听到她的话了吗?
“……有。”
她不想说,但也不想骗他。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就算听到她和花姨说的话,也应该猜不出来具体发生什么事情。
上辈子的事过于可耻,如果可以,她希望沈行疆这辈子都不知道。
哪怕她似乎被人陷害,却也的的确确伤害过他。
沈行疆幽深的眼眸轻轻动了下,他松开姜晚婉的手,手臂箍紧她的腰身:“没什么,我在好奇,给你写信告诉你地址的男人是谁。”
原来是为了这个,姜晚婉松口气,身子软下来,胸前的绵软贴着他,勾起唇闭上眼睛。
“我也不知道,神通广大的沈排长能不能帮我查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暗恋我。”
姜晚婉说完,察觉到男人更加低的气压,她偷着笑了下。
“老公我错了,我刚刚故意逗你的,我真不知道是谁给我写的地址。”
沈行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我看你不仅知道,还偷偷高兴呢。”
入夏,姜晚婉没有穿睡衣,换成单薄的粉色小睡裙,她被沈行疆压着,两条腿被他的腿分开,白嫩细长的腿撑在他精瘦腰身两侧,沈行疆忽然捞起她一条细腿,让她盘在自己腰上,下身往前顶了顶。
姜晚婉难捱的咬紧唇。
“唔……”
声音控制不住的泄了出来。
自打狗孬住在家属院这两天,沈行疆夜里都很亢奋,咬着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然后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姜晚婉下面最近没歇着,发红发疼。
她抵着沈行疆的胸膛,语气惊慌:“老公我错了,你别这样,明天有的忙呢,再弄我会坏掉的。”
他刚刚随便顶了下,她都吃痛受不了了。
沈行疆俯身咬住她的脖子上的软肉:“是吗,这坏了,我看你嘴巴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