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羡慕死她们。”
沈老太好久没看到姜晚婉,心里挂念:“我们先回了。”
姜晚婉推着自行车和沈老太许兰一道回院子,外面的婶子嫂子艳羡地看着沈老太和许兰。
眼尖地看到姜晚婉车子上挂着的尼龙网:“瞧见没,里面是瓶子装的酱油,没开封呢!”
“我早就听说了,人老四媳妇儿有啥好东西都拿回来,不仅孝敬沈老太,还分给许兰吃用。”
那是酱油,是醋,过俩月园子里面的小青菜下来,随便用酱油调个味儿,味道都可鲜了。
“人家吃的酱油肯定和咱不是一个味儿。”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无不是羡慕。
有的记性不错,想起当初姜晚婉要嫁给老沈家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如今笑话没看成,反倒成了羡慕。
魏淑芬没去地基干活,在家带孩子,果果和穗穗穿着枣红色小外套在院子里玩,冬天的袄子抽了棉花做成单衣,一衣多穿。
姜晚婉刚进院,果果和穗穗就扑上来。
两个小家伙抱住姜晚婉的腿,一边一个,像小家雀一样嘴里嚷嚷着:“婶婶我好想你。”
“婶婶你抱抱我!”果果想天仙婶婶,晚上都想哭了。
姜晚婉把自行车立住,蹲下来把她们搂到怀里,小娃白胖白胖,长得更像许兰,软乎乎的很讨喜。
姜晚婉抱着两个‘小人参’猛吸口气,奶乎乎的,心里不免惆怅,她也想要孩子……
该死的姜怜,等命格彻底换回来,她也准备要宝宝!
姜晚婉拉着她们空不出手:“嫂子你把我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好。”
许兰蹲井边把手冲干净,把姜晚婉带回来的好东西都搬到老太太屋里的炕上。
沈老太知道姜晚婉在军区日子过得滋润,也受厂长器重,就没说她啥东西都往家拿。
老太太和别人家的老太太还有点不一样,她会享福。
姜晚婉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给果果穗穗,两孩子咋嘛着嘴里的甜味儿,美的摇头晃脑。
许兰给她倒杯凉白开水:“上几个日子听说个信,刘野菊改嫁了。”
姜晚婉正好口渴,一口气喝了半天,闻言微微蹙眉:“她多半是被娘家给毁了。”
把她教成这种性格,娘家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许兰点头:“谁说不是,她娘家不是好东西,自己也拎不清,嫁到这和二柱好好过日子,你说多好。”
“她后改嫁那户是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光棍,听说快五十了,出一百块钱彩礼把刘野菊娶回去,刘野菊把彩礼都给老刘家,老光棍不乐意,结婚第二天就打起来。”
许兰说着,把穗穗抱过来,捂住他耳朵,姜晚婉看她如此,知道还有其他事要说,就把果果的耳朵捂起来。
果果不哭不闹,闭着眼睛感受奶糖甜滋滋,奶呼呼的味道。
果果一直记得的,仙女吃糖是要捂耳朵的。
许兰压低声说:“老光棍队里的人说,说老光棍夜里不行,就用腾鞭子抽刘野菊,刘野菊脖子后背都被抽肿了,说她走路也不顺畅,不知道造了多少折磨。”
姜晚婉正要说话,坐在炕头晒太阳的沈老太咳了声。
“那是刘野菊吗?”
正应了那句话,背后不说人。
刘野菊竟然来了!
姜晚婉和许兰把孩子耳朵松开,让她们去炕里玩,噤声不言了。
几个月没回来,刘野菊来到老沈家院子,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
在老沈家她总觉得不舒坦,人人都对她不好,和这边比,娘家咋都是好的。
改嫁……也成了她的第二个选择。
娘说改嫁好,改嫁能拿到钱,能帮衬到哥兄弟,但是娘没告诉她,改嫁会嫁给糟老头子,夜里他那处硬不起来,就用木锤棒子捅她下面。
连种子都没有,还痴心妄想要让她生孩子。
刘野菊夜夜都煎熬,当她抬头看到二房那屋,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她执起袖子擦了擦,心里有悔……却也不悔。
不悔在于,娘家在她的帮助下把日子过好了。
只是那夜里,她总是能梦到沈二柱,沈二柱人笨,长得也不如沈行疆,但夜里有把子力气。
可笑她以前总觉得那事不能多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女人嫁人,累死累活一辈子,若是连夜里都不能尝尝那滋味儿,一辈子守活寡,那真是难受。
刘野菊擦干净眼泪,来到老太太屋。
进屋看到姜晚婉,她愣了下。
姜晚婉怎么在?
最近姜晚婉的事儿她听了许多,尤其是上报纸,弄出鸡崽崽的事,不是她特意打听,而是很多人知道她以前和姜晚婉是妯娌,明里暗里朝她打听培育鸡崽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