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眼神晃了一下,嘴巴闭得死紧。
但不管姜晚婉怎么问,这男人死活不开口。
姜晚婉心里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错觉,幻听了。
她又问:“你会娶我吗?”
沈行疆回答得干脆,语气带着急切:“娶!”
生怕姜晚婉不信,沈行疆拉着她的手:“现在……就……去说。”
“你…要什么?”
“我买了……提亲……”
姜晚婉嘴角微抽。
好样的,不是她的错觉。
沈行疆不想回答那个问题。
她泄了口气,算了,人家不想说何必强迫呢。
她起来被子滑下去一些,受了冷风咳了声:“咳……”
沈行疆如临大敌,他捞起被子把姜晚婉裹得严严实实的。
姜晚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罢了罢了,他装哑巴肯定不是为了害她。
她窝在被子里,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论长相,沈行疆生得非常不错。
眉目深邃,睫毛长得逆天,唇红齿白,皮肤也不黑,连小麦色都算不上,衣服下面甚至有些偏白。
因为……他是半个汉人。
听说他娘是个非常漂亮的汉族女人,迫于生计嫁给他爹,生下沈行疆没多久就跑了。
他的身世,生产队三岁小孩儿都可以拿来嘲笑一番。
姜晚婉把头埋进他胸膛上蹭了蹭:“沈行疆啊,有人想害我,等下要来抓奸呢,你快收拾下东西,等下来不及了。”
这次比她上次经历的还要久,浪费了不少时间。
听闻此言,沈行疆沉了脸。
姜晚婉要是现在看见,就会发现男人现在的神情可不是在她面前的老实憨厚,而是藏不住的狠戾。
察喀尔生产队位于内蒙与东北交界处,草原连着黑土地,有草原,河流,也有庄稼地。
因此,生产队划成后,这边就不怎么住蒙古包,改成建房子,垒土炕了。
这处荒废的蒙古包,就是以前被遗弃的蒙古包。
昨天林有双骗她,说自己抓了只野兔子,她们来这边烤。
苏家出事后,千金大小姐姜晚婉别说野兔子了,老鼠毛都没见过一根,早就馋死了,馋的她喝了林有双倒的水,就跟她过来吃兔子。
兔子没吃到,她却被吃干抹净。
姜晚婉呲牙列嘴的穿好衣服的功夫,沈行疆已经穿好自己的衣服,把蒙古包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上的痕迹被他撒了一把土,湿了的地方碰上土,就脏了,看不出什么。
这套被褥也是林有双特意准备的,怕姜晚婉这个大小姐接受不了地面硬,房事上不够投入,万一跑了就坏菜了,所以弄了个被褥提前铺在这里。
姜晚婉后面也知道林有双干的这件事。
她看着被褥,太阳穴跳了跳。
还真是姜怜的一条好狗。
收拾完,姜晚婉拉着沈行疆要离开:“林有双怎么把你骗过来的?”
沈行疆:“她说……你想吃……兔子……”
姜晚婉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所以?”
沈行疆:“我来给你送兔子。”
姜晚婉:你比我还好骗啊!
……
与此同时。
知青林有双一大早发现自己的好友彻夜未归,又恰好发现好友的包里藏了一包春药。发现了这些,林有双马不停蹄找到队上的大队长、妇女同志、红卫兵、会计、记工员……等等,当着几十号人,哭哭啼啼的说:“我好害怕,我怕姜晚婉拿了药去害人。”
姜晚婉若是听到这话,必然是给她几个大耳瓜子的。
你特娘的,亏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小姐妹,好姐妹,那小姐妹一夜未归,不担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反而怀疑她出去和男人搞?
在这个民风淳朴又封建的年代,林有双的话无疑是扔了个炸弹,把众人炸的片甲不留。
林有双迈着矫健的步伐领路:“她骗我她想吃烤兔子,我真的以为她出去吃烤兔子了,谁知道她包里还藏着药,她一个小姑娘,随身带着这种药肯定存心不良……”
随行的人一半是被炸来的看热闹,一半是准备批斗的,纠正大队风气。
大家听后,眼睛比刚才又大了一圈。
只有大队管事的忧心忡忡。
妇女主任葛红玲为人冷静,听完林有双的话,插嘴半句:“这事还没定夺,不见得是这样。”
林有双皱了下眉,晃了晃手里的春药。
“药都在这呢,还能有假吗?”
“我以前就是没说,其实姜晚婉那个人真不行,早就和队里的人看上眼了……诶……我不妨告诉你们吧,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