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欢翻了个白眼,还吓死她呢。她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也吓死你,她是重生的!
不过她就算重生也只是占了些先机而已,她自认自己成不了那种拿捏别人性命的大女子,只能努力不被那些人压住。
“你说吧,能怎么吓到我。”她抿了口茶道。
裴鸢见她将茶饮完,才在她耳边开口道:“他是北庆送来东辽丢的质子。”
柳颜欢眼睛瞪得老大。
“那你还敢养着他?”也不怕被发现后灭九族!
“养都养了。”裴鸢没所谓的耸了下肩头。
柳颜欢压下心口的惊恐,想裴鸢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他能瞒到现在,那必定也做了万全的计划了。
“也是,养都养了,总不能现在扔出府去。”说完,柳颜欢面色有点古怪。“红绸平日里可喜欢这个小徒弟了,我只怕她知道后,会接受不了。”
“没事,我将他带出去一段时间。等再回来,红绸就算有气,也该消一半了。”
“也是。”一别许久,再多的怨气也会被久别重逢的喜悦覆盖。
想到这里,柳颜欢看向裴鸢。
“祖母那里你如何打算的,眼看你出征在即,我还没有带名单去给祖母看,祖母又该多思了。”
裴鸢眸中划过一道柳颜欢看不清的神色,“祖母那我已经说好了,你不必去了。”
柳颜欢讶异,“你是如何说服祖母的?”
老太太前段时间还一副托孤的模样,恨不得裴鸢在出走前就能将媳妇娶进门,现在就改变态度了?
“这是我和祖母之间的秘密。”说到这里,裴鸢的唇角勾了勾,但实在勾不上去。他别过脸瞥了眼楼下,不让柳颜欢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色。
挽花居的妈妈处理事情很利落,李侍郎的夫人已经被“请”了出去,并且好声好气地将裴常胜父子送进了包厢。
虽然今日的事情是他们请李侍郎闹出来的,可他们也丢了脸面。这爷们的脸面可丢不得,妈妈也深知道自己赚的钱从哪来,又是赔礼又是送酒的。
“闹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柳颜欢挑了挑眉头,道:“李夫人的场子结束了,下面该我了。”
她起身出门,留下裴鸢坐在包厢里独酌。他怎么不知道,柳颜欢这么喜欢演戏呢?
裴茗的包厢内,他和裴常胜二人面色不愉地坐了下来。
裴常胜愤懑地喝了一杯酒,骂道:“疯婆娘!男人逛青楼喝花酒而已!闹成这样,要是我回去就休了她!”
裴茗亦是这般想的,可并未将话说出口。
忽地,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是妈妈送的酒菜到了,你去看看。”
裴茗点点头,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裴茗的身子一颤,看着穿着男装却依旧能看出女子身份的柳颜欢,他十分不悦。
他将柳颜欢拉进房里,不悦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柳颜欢双目发红,听到裴茗的质问,眼泪像玻璃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掉落下来。
“那这里就是大爷该来的地方吗?”她连指责丈夫喝花酒的语气都软的让裴茗发不起火来。
这种事上,乍看确实是他的问题。柳颜欢女扮男装出现在这里固然有错,可他自己才是让她犯错的源头。
“我是为了请李侍郎办事,才会来这里。”
柳颜欢的两只眼睛红的好似小兔子,嘴角一撇,声音委屈的不行,可又不敢大声质问,只是嗫嚅道:“可是李侍郎已经走了......”
裴茗:“......”
他心里窝了火气,可撒不出来!
“茗哥儿,酒菜来了没有!”屋内的裴常胜问道。
“你快回去。”裴茗眼神不愉,口吻里带了命令。“你和谁来的?”
“红绸跟我来的。”
裴茗知道红绸是柳颜欢身边会些拳脚的丫鬟,“那你现在和她回去,有事回府再说!父亲还在里面,我自当要陪着父亲。”
柳颜欢被他二话不说地推出了门,裴茗看到门外站着的红绸,冷声道:“送夫人回府,若有差池,我要你好看!”
阖上门的瞬间,红绸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东西啊还要她好看,要不是他是自己家姑爷,她都想揍他!
“夫人,您可别伤......”心字还没说出口,柳颜欢就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除了双眼还有些泛红以外,完全看不出她方才因为“丈夫”喝花酒哭过。
“夫人,您没事吧?”红绸试探性地问道。
本来以为自家小姐是兴致所致,才女扮男装来这里玩的,没想到是来捉奸的!真是气死她这个小丫鬟了!
原本以为姑爷虽不怎么和自家小姐亲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