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宾客闻声全都竖起耳朵,生怕吃的不是第一口瓜,要不是身在王府,说不定已经当起了说书先生。
“早就听说,璟王对安乐县主有意,看来不假。”
“只是吧!这璟王妃未免也太过大度了些,做个贵妾得了,还许诺侧妃之位。”
“要我说,这安乐县主指不定早就眼巴巴的等着这一天。”
“怪不得死皮赖脸的住在王府,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戚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原本只想着檀木簪的秘密没挖掘出来,先将计就计,这下好了被卖给人家做小三……小九、小十?
“总之我不会给你当妾的,侧妃也不行!”
她恶狠狠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仿佛他璟王要是开口要纳妃,就冲上去咬死对方。
众人多少是听过这位安乐县主的做派,听到大逆不道的话,也没做出太大的反应。
“本王从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主……”
璟王离开座椅,缓缓走了下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与之对视。
“可是看到你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我倒是有些想强人所难了,怎么办?”
戚月差点挥拳打上那张欠揍的脸。
她抬眸傻傻一笑:“王爷,我就一介渔女配不上你的,要不你考虑考虑别人?”
璟王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见软的不行,干脆拿人挡刀:“我已经过继到玄策阿爷名下,婚嫁之事还需他点头才可。”
璟王靠近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的音调说道:“在圣旨面前,即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得靠后站。”
“你……”
“是的,那日你说绝不为妾时,本王就打定主意要纳你为妾。”
戚月气的顾不上什么狗屁王爷了,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你有病吧!”
满屋宾客倒吸一口凉气,众人面面相觑。
“这璟王再好说话也是王爷,被人指着鼻子骂…这……”
然而璟王非但没生气,还应了柳夫人的请求。
这种不经过同意就随意支配她的未来,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上辈子运气差生遇上末日,不得已任人摆布,这辈子谁别想剥夺来之不易的自由!
早些就打算脱身,可惜陈阿五被灭了口,一时没了证人。
戚月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疑惑顺子怎么还不动手?
门口忽然变得闹哄哄,争吵声将吃瓜群众的目光移了过去。
“我要见王爷,那戚月根本不是于萋萋的女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滴血认亲!”
人群里挤进一老一少,年轻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冯盛,年迈的是萋萋曾经的马夫,牟老爷子。
“怎么办事的!”袁武听到动静从侧门走了进来呵责道。
“禀告王爷,他们打扮成送礼的小厮,属下们……”
璟王抬了抬手,护卫抱拳退了下去。
柳莺莺冲柳夫人微微摇头,走到了璟王身边:“单凭你们闯进王府叫嚷,王爷就可以治你们个大不敬。”
冯盛哪见过这种世面,听到这话立马跪了下去。
牟老爷子倒是不怯场,白了冯盛一眼也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说谎,草民也是为了故去的主家逞清,不得已才贸然闯进王府。”
璟王难得露出了微笑以为的神情,略微不耐烦的问道:“主家何人?”
“草民主家于百花镇于记铺面的东家,于萋萋。”
柳夫人皱了皱眉,上前低呵:“休要胡说,老身可从未见过你。”
牟老爷子看了她一眼,便立马收回打量的视线。
“柳夫人没见过草民实属常事,草民不过是一介打扫马厩的马夫,平日里极少露面。”
说罢他掏出怀里泛旧的契约,双手奉上,距离最近的袁武拿过展开看眼确认后点头。
“铺面改名换姓后,草民便去了漾州讨生活,没想到见到竟然再次遇见了于姑娘,当时的她确身怀六甲,只不过失足跌进了寒潭,孩子……没了。”
准确的说是跳进寒潭……
牟老爷子忙收回心神:“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漾州城口卖鱼干那家的李掌柜,哪日是她媳妇救下的于姑娘,那位张大夫还在的话,他也是知晓的。”
“你又是何人?来此何事?”袁武询问。
冯盛偷瞄了眼相貌大变的戚月,拱手说道。
“县……县主原名李翠丫,虽然她不承认极力撇清关系、改名换姓,但她的确是在李家村长大的,这是全村人都知道,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叫做于萋萋的女人出现过。
小的是他的表哥与她还曾有过婚约……”
被柳莺莺瞪了一眼后,哆嗦着改口。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