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璟王进宫那日之后,戚月便很少见到姜予安本人。
郁闷之际,直接来到了他的住所,不顾红袖的阻拦推门而入。
“姜予安我找你好几天了……”
她直接绕过屏风,眼前的画面太过香艳……
浴桶周围烟雾缭绕,少年只着一件薄衫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好一幅美男沐浴图!
“你还要看多久?”
戚月回过神,老脸瞬时炸红:“……不、不好意思。”
说完撒腿就跑,离开之际还不忘带上门。
红袖瞧见她囧迫的样子爆笑出声,笑完敲了敲房门。
“公子,奴拦了但没拦住。”
戚月一路乱窜,闯进了一片桃林。
砰!
红蓝两道身影相撞。
两人捂着脑袋坐起:“谁啊?”
四目相对,戚月认栽:“民女眼瞎,望公主赎罪。”
“还不扶本公主起来!”
随行的婢子吓了一跳,连忙搀扶。
啪!
始料未及,一个巴掌重重的打了下来。
“又是你这个贱人!本公主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到自己送上门了。”
戚月皱眉站起:“公主,你若还是这般蛮不讲理,我可能不会再忍让。”
华阳不屑与她对话,丢了个眼神,身后的宫女抓住戚月的肩膀使其不得动弹。
“拿针来!”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小太监送来了针线盒。
“小贱人,今日就让你知道得罪本公主的下场。
去,把她那双眼睛给本公主缝起来!让她以后还敢瞎嘚瑟。”
眼见着针离眼睛越来越近,戚月抬脚朝那太监踹去。
“我至今不明白,我到底是哪得罪你了?”
华阳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太监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还得本公主亲自动手。”
她一手拿针,一手捏住戚月的下颚。
“如此丑陋竟得所有人拥护,什么气运,本公主才不信!”
“住手!东宫桃园岂是胡闹的地方?”
华阳闻声手一松,一改泼妇形象瞬间变得娇滴滴。
“予安大人,是她先目中无人冲撞了华阳,华阳才出手小惩的。”
林楚樾眉头都快打结了,他实在是受不了。
一把将地上的戚月拉起,后退数米远。
“公主,皇孙养病东宫谢客,若实在喜欢可摘些桃花带回去。”
“那大人能帮华阳折下几只吗?”
戚月擦掉嘴角的血渍,甩开林楚樾冲了上去。
“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无法无天了是吧!看老娘今天不薅秃你的狗毛!”
“啊!贱人,你松手!”
“松手?不、可、能!”
两人谁也不松手,打的花瓣满天飞。
太过激烈没人敢上前帮忙,加之华阳平日里对下人苛刻辱骂。
他们也只是假意的拉一拉,喊上几嗓子。
戚月毕竟是练过得,招招直击要害。
林楚樾找回丢失的下巴,拉着姜予安退到安全区。
“这秧鸡疯了吧?对方可是公主啊!公主啊!”
“一个人暼太久了总会发疯的。”
“啊?? 那……那还管吗?”
姜予安让人铺好凉塌凭几,备上了茶水:“楚樾,你说她俩谁会赢?”
“大哥,你当斗蛐蛐儿呢?这传到皇上耳朵里,这秧鸡可要成无头鸡了。”
“华阳背后有贵妃,七月背后有老师,出不了事。”
红袖满脸担忧:“公子,戚姑娘体弱哪能和细养的公主比啊?”
林楚樾一挥衣诀坐了下来:“红袖啊,你一个习武之人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丫头狠着呢!”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春华宫的院子,左右各跪一头发凌乱少女。
婉贵妃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你俩咋的,要把这皇宫拆了不成!”
皇上和玄策赶来就看到两人,一个双眼淤青,一个肿了半边脸。
“又是你,朕上次就该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你敢!”玄策一把拉过戚月,将她护在身后。
“玄策,朕乃一国之君,信不信朕立马要了你的脑袋!”
“来啊!反正花家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你你……岂有此理!滚!滚回去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东宫一步。”
玄策拉着戚月离开,临走还不忘嘲讽:“说得像谁稀罕来这皇宫一样。”
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婉贵妃为他顺了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