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樾小心翼翼的打开桌上的布袋,一层一层又一层。
知道是大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洋葱。
拆完最后一层,戚月终于见到了光溜溜的大米。
“说好了,就一小把。”
戚月抓了一些拿着到光下细看,她很确定手里这些颗粒,绝对出自工业机器。
碾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见她拧着眉,表情凝重,姜予安轻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戚月将米粒放回了布袋,不由的心悸。
究竟是谁将这些东西带来了这里?
“七月?”
“没事,姜予安,你们知道这大米的来处吗?”
对面俩人纷纷摇头。
“那你呢?玄策先生。”戚月转头看向身侧。
她不信在朝多年又是元老级别的人,一点也不知情。
三双眼睛,直勾勾的向玄策看齐。
他抠了抠下巴道:“其实,老朽知道的也不多。”
“说。”
三人异口同声。
“在很久很久以前……”
“说重点!”
玄策翻了个白眼,猛吸一口气。
“几十年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秋围时遇见了一位自称望舒族的女子。
那女子为救下受伤的小鹿,就给了这东西。
日子一长,俩人暗生情愫,但太子那时已娶妻,那女子便不愿意入住东宫。
后来太子继位,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顺理成章成了后妃。”
戚月听后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转起火花。
末世来临前,政府为保证粮食安全,特地下达命令将余下的米面特殊处理打包。
就算没有空间的普通人,也能自行储存个几十年。
显然这米正是那批,也就是说那女子极有可能和她一样来自同一个时空。
“那她现在可还在宫中?”
玄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接连干了两杯茶汤。
“淑妃早在二十年前就因病殁了。”
“二十年前?”
“嗯,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小徒,他也知道的。”
戚月扭头看向姜予安,见他点头只得作罢。
得了,白跑一趟,她一直以为那人是宇皇后呢!
临了,戚月将大米还给了林楚樾。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母亲过两月便要回府,到时你过来为她看诊直到治好为止。”
“不是,我连你母亲什么症状都不知道,治好为止?你当我神仙呢?”
林楚樾低下头,少见的情绪低落。
“若是你也治不好,那可能天意如此吧!”
“你…别这样,我尽力。”
戚月咽了咽口水,这样子的林楚樾太可怕了。
“定当使出毕生所学为你母亲治病。”
他的神情瞬间如常。
“要不是听你有些本事,本公子才不会让你碰将军夫人一个手指头。”
戚月撇撇嘴没放心上,起身挥手告别。
前脚刚踏出,后脚姜予安就跟了出来。
“宵禁被抓是大罪,我送你。”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戚月双手合十嘴角上扬,脸上立现两个小漩涡。
帅哥亲送,简直不要太美好。
有种约会的感脚是怎么肥四呢!
林楚樾伸头瞥了眼远去的俩人,发出疑问:
“姜予安好说也是皇孙中最受宠的吧,该不会真看上了那只丑秧鸡吧!”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玄策顺了顺自己的两撇胡子,依他看,俩人甚是般配。
身高嘛……小月亮还小,总会有长大的一天。
他徒儿不是嫡出,只要不受封,安心当他的鹿山居士,娶平民为妻也没什么不妥。
再说,噱头而已。
到时让那皇帝老儿,给丫头封个县主、郡主什么的当当,不就完事了吗?
“玄策老先生,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林楚樾琢磨不透他脸上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玄策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吐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
街道两旁悬挂的红灯笼泛着微光,地面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随着风吹灯笼而晃动。
前人不着痕迹的停下,后人走神直直地撞了上去。
“怎么了!有官兵吗?”
戚月抓住姜予安的手臂,露出半边脸,警惕地看向黑暗深处。
“没有。”
她撒手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