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麻烦姑娘帮那些受伤的随从看看。”
“那是自然。”
戚月利用小碎步移到姜予安身边:“其实,我还挺喜欢你叫我七月的。”
说完跑出隔间,她就后悔了。
撩拨患者罪加一等,撩拨小少年奖赏银手镯一对。
罪恶感如利剑向她刺来。
虽然她现在外表十五六岁,可灵魂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老阿姨啊!
不像话!简直不像话!
戚月拍了拍脸颊,警告自己不可再犯。
为了不走散,三艘小船尾端用一根绳子固定在了一起,戚月需要到另一艘小船上查看伤员。
没有小舟,红袖又在照顾姜予安。
不会功夫,她只能保持平衡踩着粗绳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透过窗户,姜予安将那迎风前行的小小身影收入眼底。
“林楚樾呢?”
红袖顺着他的视线偷瞄了一眼:“好像和暗夜去看伤员了,需要奴去帮戚姑娘吗?”
“不用,她可以。”
戚月对远处窗内的姜予安挥了挥手,随后跳上了对面的甲板。
“不错嘛!还会表演杂技。”林楚樾放下镜子肿着脸也要嘴贱:“可惜了,没掉下去。”
“啧啧啧、你这脸估计是保不住了,嘴也是。”
戚月摇头晃脑进了船舱,在一个背部受伤严重的伤员前蹲下。
随后打开布匹包裹的工具柔声道:“会有些疼,但你这伤口必须马上处理。”
伤员麦色的肌肤笼罩了一层红晕:“我这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别吓着姑娘就好。”
戚月点头,手起刀落,处理好后,伤员大哥已经昏睡了过去。
其他的,受伤不算严重,只需要上药包扎,奈何只有她一个大夫,结束已是黄昏后。
林楚樾见她忙完,立马上前:“喂!秧鸡姑娘,你说着玩的吧?”
连着几个时辰下来,戚月有些体力不支,懒得跟他计较,拿出布匹里的小瓷瓶。
“用温凉的滚水加少许细盐冲洗后再擦,明日我给你开单子。”
“为什么要明日啊?现在不行吗?”
“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你不会是报复我故意的吧?”
戚月恨不得给他一顿爱的教育:“男女授受不亲,别扒拉我。”
林楚樾虽然撒开了手,嘴上还在不依不饶:“原来你知羞啊!那你还亲姜予安。”
“信不信给你一个大逼斗!”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暗夜一顿瞎忙活时,红袖赶来救场了。
“戚姑娘,公子命奴来接你。”
戚月抬起胳膊肘擦了擦头上的汗渍:“怎么接?”
虽说红袖比她高不少,但同为女子,带着她飘过去不太行吧?
红袖将嘴唇泛白的戚月背在了背上,离开前顺便鄙夷了暗夜一眼。
主子面前她不敢放肆,同为专属护卫总能给个眼神吧!
林楚樾搭上暗夜的肩:“我俩做错什么了?”
“是我错了。”错在摊上个只会打架不长脑子的少主。
“嗯,嗯?”
由于小船上物资充足,也就靠岸补给了一次,但戚月没赶上。
她这几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干饭,偶尔去给伤患换换药。
暗夜拿着戚月开的单子在上个小城口抓了药,林楚樾吃了两天肿胀的脸颊渐消。
过程中也来道谢过一次,不过红袖代戚月拒邀了。
正午时分,阴沉许久的天空终于迎来了暖阳。
几人借着太阳,在甲板上安置了一张桌子享用厨子熬的母鸡粥。
戚月扒完第三碗终于停下:“都看着我干嘛?我说了我没事,就是身子弱了些。”
姜予安似乎习惯了她那惊人的食量:“吃饱了吗?”
“差不多了。”
其他几人默默低下了头,这几日他们已经被她那非比寻常的做派震惊了无数次。
戚月走到船头,有些熟悉的码头出现在眼前:“这是到漾州了吗?”
姜予安离席来到她身边:“你家到了吗?”
“没呢!小鱼村还在前面,我记得那里有一个渔船停靠点,我在那里下就好。”
“这个给你。”
“户籍?”
“嗯,之前的被王铁柱改成了奴籍,只是不知道你原籍在哪,只能让人安置在了都城。”
大锦王朝历的奴籍几乎是戴罪之人,要不就是祖上有罪,一但为奴那么后代也只能为奴了。
这些还是红袖告诉她的,倒是他有心了。
戚月接过银色的本子翻看,在这倒是混了个京城户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