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完,冬天抿着唇不肯吭声。
靳丁山看了看冬天,又看了看老爷子。
惊叹了一声说道:“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对冬天说的。也是对他的儿子说的。
其实,在儿子死后,靳丁山一直都是痛苦的。但他是一个极其刚强也是傲娇的人,不肯说出那三个字。也导致周围的人对他的误会颇深。
冬天在认祖归宗之后,一直都排斥于他。
他又觉得:一个小崽子在他面前那样牛气。心里总是觉得不服气。
可说到底,毕竟还是血浓于水呀。
尤其现在,老爷子不久就将离开人世。他很清楚父亲的内心深处究竟在遗憾什么,又是什么放不下。
所以,这一刻的他,所有的骄傲和不服气全部都丢下了。
只希望能让父亲走得安心一些。也希望能就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和冬天摒除误会。
不管怎么说,正如老爷子说的那句话,血浓于水呀。
听到靳丁山的一声‘对不起’,冬天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向太爷爷。
最终跟着点了点头。
老爷子见这爷孙两个终于摒弃前嫌,愿意重修旧好,他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下了。
他裂开
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靳丁山是从驻地过来的。虽然现在是过年期间,但也是最忙的时候,还要到下面去慰问。
见老爷子这边没有问题了,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冬天一眼。
说道:“你是个好样的。你太爷爷就让你照顾了,这几天多陪陪他。”
“我忙完了那边的事,马上就会回来的。”
冬天点头。
靳丁山转头往外面走,冬天在身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现他似乎也变得沧桑了很多。
其实,算算年岁,他也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只是,已经干到了一定的级别,想要退休也是极难的。
冬天在身后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爷爷。”
靳丁山愣住。
停下脚步,扭回头看向冬天。
冬天咬了咬唇,最后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靳丁山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走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冬天的一声‘爷爷’。
这个时候再说钱家。
钱老还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
钱荣已经回来了,他叹息的说道:“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
“如实地告诉我。”钱老说道。
“这事儿现在闹大了。”
“他绑架了靳家的那两个孩子。听说
靳丁山从驻地回来了。冬天是他的孙子,被人绑架了,这事儿怎么可能会小了。”
“甚至已经传到了有关部门。公安局全力在调查此事。担心有人故意绑走了冬天,目的就是想要对付靳丁山的。”
钱荣这话说完,钱老顿时炸了毛。
说道:“这可怎么整?这小子实在是,放着地下的篓子不捅,非要捅天上的。”
“如果这次真的把这罪名做实了,逮着他,准保会枪毙。连坐牢都不用了。”
钱老说着,顿足捶胸。
钱荣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他说道:“这事儿,我们现在着急和担心也没有用。要赶紧想办法找到弟弟。”
“我用了所有的办法,去了他平时能去的地方,都没能找到他。”
“听说,靳家的那个小女儿回来了,是她自己逃出来的。已经向警方指控了弟弟。”
“公安派人去医院,把钱睿的同伙给摁住了。他的那些同伙供认不讳,然后把他给彻底抖了出来。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他的头上。”
“说他是主使者,策划者。”
“冬天那个小子呢?”钱老紧张的问道。
钱荣摇了摇头说道:“至今下落不明。估计是和弟弟在一起。”
钱
老觉得一阵头疼。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
这时候他就感觉心脏跳得极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厥过去。
钱荣见状,急忙给他拿速效救心丸。
药丸吞下去后,钱老终于稍微恢复了一些。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我老来得子,总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所以我极其宠爱他,根本没有对你们兄弟两个当年那样的严格和苛刻。”
“就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助长了他的风气,让他变得如此愚蠢。还很自以为是。”
“这都是我造的孽。可我这么大的岁数了,若是造了孽需要报应,为什么不来找我,要去找他呢?”
钱老说着老泪纵横。
就在钱老唏嘘感叹的